雖然我很小,而且又是女孩子,可我也有血性,盡管我知道他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可是我還是被刺激到了,從小到大從來還沒被人這麼鄙視過呢。定了定神,既然知道對手的強大,就要全力以赴。
小心翼翼的重新站在他的對麵,認真的看著他,耳邊再次傳來他的聲音,“準備,開始。”
沒有任何招數,一個直拳迎麵而來,我立刻滑步退開,側過身,可肩膀依舊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我看見了他的招式,看見了他的路數,看見了他出拳的方向,甚至做出了最直接最有效的躲避反映,可仍然被打了出去,不過這次是躺在了地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絕對的實力差距麼?
我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茫然的感覺,這麼多年的刻苦努力,竟然連對手的一招都躲避不開,自己竟然這麼廢材麼?
機械的爬起,再次對敵,摔倒,再次爬起,再次摔倒……不記得一共摔倒了幾次,而後又爬起了幾次,整個大腦呈現空白狀態。當我再次不甘心的爬起的時候,大師兄的眼神略微有些變化,他晃了下神,按住我的身體,“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不用灰心,你很不錯,雖然沒傷害到我,不過能在我手底下堅持這麼久的,你也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了,繼續努力,我們出去吃飯吧。”
我拽著他的衣服不鬆手,別以為我聽不出來這是在敷衍我,“師兄,你能告訴我,你平時是怎麼訓練的麼?我想變得和你一樣強,哪怕是需要幾年,幾十年,都無所謂。”
聽到我的宣言,他怔了一下,“變強之後呢?你想要做什麼?”
低著頭認真的思考著,是啊,變強了之後,想要做什麼呢?
“沒參軍以前我的訓練方式和你一樣,參軍之後,我們自有一套特別的訓練方式,對於體能的訓練和潛能開發,都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很殘酷但很有效,這屬於機密,不能告訴你,而且即便告訴了你,你也沒有條件練習,所以繼續安心的按照師傅的教導學習,今天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對手能夠在你清醒的情況下把你一拳撂倒,那你首先要做的,就是逃跑,這就是大師兄今天送你的見麵禮。”
我鬱鬱的跟著兩位師兄走下樓,我覺得自己需要發泄,無論是在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草草的扒了幾口飯,含糊不清的告知他們,“我出去了。”
二師兄伸手就想攔住我,師傅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散散心吧,想開了再回來。”二師兄放下了手,眼睛一步不錯的跟著我,我知道他是怕我晚上出去有意外,可礙於師傅又不好出手。我心裏苦笑,難不成我真的就這麼弱麼?
出了門之後,我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飄來蕩去,低著頭緩緩的行進著,我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要變強呢?似乎從來到這裏開始,這就成了我的目標,從沒有考慮過為什麼要變強,就像是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看見比自己強的就想學過來,這是一種本能。是的,這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本能。
既然這樣,那變強了之後應該做什麼呢?再一次的想到了擇業的問題,想起大師兄,他所謂的機密,大概就是他從屬於特別部隊的事情吧,雖然我沒有見過,可以前也在電視上麵看到過,他的氣勢、他的出手力度、他的身形,都在彰顯著他不是一般的士兵或是軍官,那是在和平年代經曆了生死洗禮的兵王的特點。
想到這,不由得呼出一口氣,跟他們這群非正常人類比,打不過不丟人,畢竟全國就那麼幾十個人。仰望著天上晶晶亮的星星,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裏也充滿了光芒,心底再次回複希望,依舊渴望變強的期望。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我在心裏暗自下定決定,總有一天,我也要成為大師兄那樣的人,我要當兵。
緩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搖頭苦笑,人的習慣真可怕,才一年,就成為了下意識的路線了。眼看著要到學校了,幹脆就去老白那待會吧,這幾天晚上一直沒有去呢。
為了節省時間,我並沒有按照平日裏騎車的路線走大道,而是沿著小巷,拾級而上,步行,走這裏比較快。穿過小花園,抬腿向左轉,耳邊傳來肉擊的聲音和一陣猖狂的笑聲,我猶豫了一下,想要過去看看,可是又一想,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能鬧事打架的無非也就是那些二流子了,這種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下定決心後,大步昂首向學校走去,忽然後麵傳來“呼呼“的風聲,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咦,竟然是熟人,唐澤!他踉踉蹌蹌的往我這個方向跑,後麵跟著四個人拚命的追,看樣子是遇到了仇家。對於這種人我不想管也懶得管,所以當他迎麵跑過來的時候,我側身讓過了他,沒想到他跑過去又轉了過來,定定的看著我,似是下定了決心,“你快跑,往人多的地方跑,後麵那些人都不是正經人,被他們發現你一個女孩子可能會吃虧。”說完竟然不跑了,往回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