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聽到這個就感覺心裏的火呼呼地往上竄,什麼叫做“還在”生氣,難道自己不該生氣嗎?哎?不,等等,自己幹嘛要生氣?對,應該不是為他沒來,是為自己被耍了才對,嗯,就是這樣。
沫沫想著,還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
“昨晚突然有急事,所以沒能去成,我不是有意要作弄你的。”
“太子殿下不用解釋,因為殿下是殿下,所以殿下愛放誰的鴿子都可以,反正民女先前也沒打算去,現在才知道原來殿下也沒去,這樣誰都沒浪費時間,真是太好了。”沫沫麵無表情地說著,腰杆筆直,目光直視前方。
“哦,原來如此。話說什麼叫做放鴿子?”夏夜的語氣裏透出小小的失望。
聽出這樣的失望,冷靜如沫沫,也小小地得意了一番。
心情一好,就開始解釋“放鴿子”了:“‘放鴿子’就是明明約好了卻不遵守承諾。”
夏夜突然湊近了來,賊笑著說著,“既然你不是在氣我‘放鴿子’,那是在氣什麼?”
“呃,氣什麼?呃,當然是,嗯……當然是突然讓我當你的向導帶你玩秀城我覺得很麻煩,所以才生氣啊。知不知道這樣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哦?這麼說你有什麼要緊事?”
“要緊事?”沫沫一愣,自己有什麼要緊事嗎?其實如果不做向導的話,好像自己也就是看看閑書吃吃飯吧?
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感覺要脫口而出的不當向導的理由,到了嘴邊,卻猛地卡在那裏了。
她好像真沒什麼事。
“你沒有要緊事,便陪我去辦我的要緊事吧。”
“哈?既然,嗯,殿下要去辦事,民女就先告退了。”
沫沫轉頭就走,卻被夏夜一把拉住胳膊,一臉委屈地看著她,“怎麼,你可是我的向導,就這樣把我扔大街上?”
靠,你又不是小屁孩,扔大街會死啊?沫沫腹誹道。
她回過頭來,綻出一個笑容,露出一口白牙,眯起眼睛,慢慢地說,“是啊,你有意見啊?”
“恩。有意見。”夏夜看著沫沫欠扁的笑容,拉住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沫沫被他這樣一拽,一下失了重心,夏夜又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沫沫的腿沒他長,之好一路小跑地跟著。
“喂——”
“……”
“喂——快鬆手!”
“……”
“公子——”
“……”
“爺——”
“……”
“殿下——”
“……”
不管沫沫怎麼大吼大叫,都甩不開他的手,也沒辦法讓他停下來,於是隻好跟著小跑。
沫沫在現代的時候,再不運動也是可以偶爾打打羽毛球遊遊泳的,這樣跑跑也沒什麼。隻是過了十幾年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生活,體能就沒好過,哪經得起這樣跑?不一會就上氣不接下氣,有一種瀕臨窒息的感覺。
在被夏夜拉著走(跑)了不知多久之後,沫沫感覺腳酸地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且當了十幾年的大小姐,別說跑了,走都沒走那麼多,現在兩腳的腳掌上都一塊疼得厲害,估摸著是起泡了。
當李政好不容易停下來之後,沫沫有一種趴在地上挺屍的衝動。
“我……我們到……到底要去……哪啊?”
“你可知風雲,風神醫?”
“你說那個……雲遊四海……到處義診的風神醫?”
“嗯,是啊。”
“他家……不在……這邊,你剛剛……就走錯……方向了。”
沫沫一副無語又苦逼的樣子,抬頭對夏夜說。
“哦?走錯了?那你作為向導怎麼不說?”
“你!”
“我?”
“我怎麼……知道……你不認識……路啊?”不認識路還走那麼快,沫沫咬緊牙腹誹道。
“這是我第一次來秀城,怎麼會知道路?所以說你不能把我扔大街上啊……”
“你!”
“我?”
“我……”
“你?”
“沒事……”沫沫覺得自己已經快哭出來了,這到底是第幾次被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