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就是第一章(1 / 1)

宮裏又出了麻煩事兒,說到底還是祖輩那破爛規矩惹得,政治婚姻害死人。以欣郡主是我朝最年輕最漂亮的思想健康的大好女青年,那進宮來的番邦王子也剛到荷爾蒙分泌量最多的年紀,躲在花叢後不小心看見糟蹋花瓣也別有一番風情的以欣郡主,就非常長眼地鬧出了這麼一件麻煩事,更可怕的是他發了毒誓此生非以欣不娶。最主要的還是那以欣思想太進步,如此順理成章的封建定律愣是壓不住她,要死要活要拒婚。於是她也十分長眼地來找我幫忙,怎麼說也是進步青年的一份子,為了同一個目標——抵製封建,當然也為了日後能有個可關照的人,於是我就向以欣她哥,也就是皇帝那兒進發了,誰知道那發毒誓的事是不是通過王子一句“想娶公主而已”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進化來的。

“皇後免禮,請坐,什麼事。”他永遠是這麼一副看似正經其實滿腔嬉鬧的樣子。

“關於以欣遠嫁番邦,我怕她會水土不服……”我望了望站一邊的以欣。

“放心,我已叫大夫配製好藥方,一天三次,每次三碗,每碗三十口,專治水土不服。”我……要罵人,沒聽說過水土不服也能治的!

還這麼麻煩!還有以欣把你的目光收斂點,要紮到我了。

“嗯,那番邦路途遙遠,怕是會思念成疾啊。”我瞥見以欣表情又舒緩了些。

“皇後不必擔心,我已叫人準備好所有皇室族人的畫像準備讓郡主帶去番邦。”那目光真的已經紮到臉邊了。

“番邦那邊的食物郡主會吃不慣……”

“我已經準備好各類種子,隻要郡主能幹,定能食無憂。”

“風土人情郡主也……”

“郡主的個性隨遇而安,相信很快就會適應。”

我不敢直視以欣,他這麼對答如流得異常如奇跡,必定是昨晚熬夜於書房。知識加想象大於且等於一切。

以欣一走,整個房間裏就全都是笑聲,還是那種美聲加通俗二重奏不規則發音,我真怕麵前滿地打滾的這位會成為史上第一位笑死的皇帝。

笑夠了,他起來正經地回到椅子上——剛剛滑下去了,咳了兩聲,我托著額頭看他一眼,“你厲害。我完蛋。”

“她很快就走了,你怎麼會完蛋?”皇帝喝了口茶。快噎死快噎死啊……

“也是哦。”我一下站了起來。

他又看了看我的興奮樣兒,“可是我又不想她走了。”

“什麼!?”我臉一下子黑了,又白了,“等等,這麼說就是我勸阻成功了,那她就不會怪我了,怕什麼?”又轉向他,“剛才那麼耍以欣,我要告訴她!哼,叫你讓我難堪!”

一下子被他拉住衣擺,我嚇到迅速轉身踢了一腳,然後,然後太醫就湧進來了。

在他昏迷期間我很緊張地站在一旁,生怕落得個什麼不實的罪名,要是被冤枉了,也好報複地掐他幾下。

在太醫手忙腳亂的治理下,他中途迷迷糊糊間醒了來,斷斷續續說了什麼,“我……就是要你難堪……”聽完我忍住往他臉上踹一腳的衝動,轉身在那碗藥裏偷偷撒了包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