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一個記憶中模糊的詞,不知為何這個詞讓我一直無法記住它所包含的寒冷,或許是那溫暖的陽光對我還有一絲眷戀。
城市,這個每天都在被人掛在嘴邊的詞彙,是多麼的令人感覺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為你每天都沉溺在其中,或幸福或痛苦。陌生是因為這個詞彙所包含的內容,很大一部分令你無法接受,它們對你有著威脅性,令你感覺到畏懼。而我們大部分對城市的理解還是從童年時在字典中理解到這個詞彙的意思,一個人口集中、工商業發達、居民以非農業人口為主的地區。通常是周圍地區的政治、經濟、文化交流中心。
但是僅僅這點書麵的理解,隻會讓你難以融入這個城市,那些隻是城市的背影。真正的城市是一個由無數摩天巨樓組成的迷宮,劃分出城市的一條條街道,同時也在人與人的心中築起無數個不可逾越的高牆。而居住在城市裏的人們也因為此漸漸變得不在交心,即使是看上去很熟悉的人,也變得陌生。但是人們仍然眷戀這個阻隔他們心靈的宏偉建築,不願離去,選擇默默的在這裏承受來自心的阻隔,靈魂的壓榨。也不知是所有人心底裏的這份不願離去才讓城市變得如此寬廣,還是這個世界的起初就存在著這麼一個如此寬廣的城市。
或許是這個世界的秩序,也或許也是他們的麻木,成為讓他們無法離身的理由。然而我生活的這個世界,至少在我的理解裏,這是一個隻有城市的世界,是一個不完整的世界。不論我站在哪裏都隻是一望無際的高樓,而這個灰色正在漸漸地腐蝕這個世界。如果這麼一個不正常的世界,再不出點不正常的事情,那就太不正常了。於是在這個不正常的世界裏就出現了一個叫做假想者的殘酷遊戲規則,這個規則是每個生存在這裏的所有人必須遵守的。
不論在任何的年代,文明的前進都需要鮮活的生命去祭奠,而在這個已經人類自縛的年代,文明已經幾乎靜止。這種文明堵塞的壓抑感,讓城市裏的所有人對周圍的一切失去了耐心,這裏包括物質,感情。這裏需要假想者的遊戲規則來製造足以推動文明前進的祭品,這個或許令你無法接受,但是生存在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已經默認這一切。
說了這麼多這個世界的事情,我們還是來繼續來說說我的事情把。我這個人隻對兩個詞彙的感情模糊不清,有時極端的厭惡,有時卻又十分的享受其中,一個是冬日,令一個便是城市。
而現在的我正身處於冬日的城市中,我隻能默默的感受周圍的一切。靜靜的按照規則去做不去沉淪,不願深陷於這冬日的城市怪渦之中,畢竟屬於我的季節還未來到。
每天穿梭於城市的大街小巷也算是我的一種興趣,即使那樣做會使我疲憊不堪,我也樂此不疲,或許因為那已經是我的生活方式了吧。每日清晨在那不再那般溫暖的旭日升起的時候,我便走出了家門。感受著這屬於冬日裏空氣的寒冷,微微蜷縮地抬起頭默默地觀察夜幕下的高樓大廈,靜靜地走在還沒充滿人群的街道。如同程序一般走向固定的早餐店,點著固定的食物,看著早餐店裏人們還沒擺脫睡意的雙眼,是那般無神,那般黯然,失去了生靈本該擁有的活力。
或許是因為我起的太早的原因,遇到的是這個城市第二批起的人們,他們大部分都還是沒完成這輩子所需要完成的任務的人。他們需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時間、精力和生命去完成未完成的事情,還需要為下代人要做出更多努力,以致不讓他們走自己所走的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