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一夜的學院退治後,讓我原本就傷勢嚴重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內視身體已經徹底感知不到假想之力的流動。如果不是還能隱約感知到作為玩家的基礎夢核依舊存在,我自己都覺得我可能已經失去了玩家的身份。
但是超負使用假想之力的後遺症遠不止這些,它已經開始漸漸侵蝕到現實中我的身體狀況。我從最初就低估了夢核幹枯對玩家的影響,以為依靠著“斷”的力量就能夠抹除這些負影響。
來自身體本身的疲乏感或許可以通過過度的睡眠解決,但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那種乏倦感並不能通過睡眠的增加而減輕,隻能通過“斷”的力量削弱靈魂與身體的部分聯係減輕。而切斷靈魂與身體聯係的這種做法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很有可能一不小心讓兩者的聯係徹底斷開。在我目前不能使用假想之力的情況下,一旦兩者聯係斷開我將會陷入長期的假死狀態,直到夢核自己慢慢恢複,又或者通過外界的夢力直接補充讓夢核恢複充盈的狀態。重新喚醒靈魂對假想之力的感應,再次使用“斷”恢複兩者的聯係。盡管現在的生活環境十分安全,我也不希望自己就這麼簡單的倒下,一切隻能自己一個人的苦苦堅持。
製定完今晚的團隊活動後,我們便一起回到平時上課的教室。走到教室門口時我們發現教室裏仍是空無一人,我和郭雨辰他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那扇已經碎成木屑的教室門。我帶著有些特別意味的眼神看向梁珞,發現梁洛看到這個碎成木屑的門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之色。看到我的眼神後也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利用她的假想之力特性造物,將已經重傷成那樣的教室門分子重構恢複成原樣。
郭雨辰他們則是頭一次見到梁珞的假想之力特性,看到那已經碎成木屑的教室門一點點地死灰複燃,幾個呼吸間便恢複的完美如初。紛紛露出像是在看魔術表演般的詫異表情,不重樣的怪異神情在他們的臉上不停地變換著顯得有些搞笑。
搶救完教室門的梁珞扔站在原地,小嘴一撇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然後扭頭對著我們說道:“咱們的教室門是長這個樣子麼?怎麼感覺怪怪的,你們有沒有感覺到?”
“是有點怪怪的,太新了!我再修複一下就沒問題了。”我話落直接一腳揣向了那個虛掩著的教室門率先走進教室裏,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而梁珞仍舊有些不滿的看著教室門糾結的說道:“還是不怎麼像啊?”
“那就多麻煩麻煩你們了,這幾天就都用這方式進屋吧,爭取在這星期內修複這個門。”我衝著同樣站在門口不過是在欣賞藝術品的郭雨辰三人說道。
郭雨辰他們顯然還是有些大腦死機般,十分簡單的回複了我一個“哦”字,便繼續欣賞著眼前的藝術品。
這不過從我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們觀察的那個藝術品並不是那個門本身,而是我剛剛印上去的那個鞋印。而郭雨辰他們貌似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新印上去的鞋印,否則也不會跟傻子似的盯著一個鞋印看來看去。
梁珞也在我的開導下想通了,不再繼續糾結那個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過並不是跟我一樣補起覺,而是從位兜裏找到數學書跟作業本默默地一個人補著昨天的數學作業。
於是教室裏就出現了一個十分神奇的場景,郭雨辰三人仍在傻傻的感慨著這如同天工巧匠重鑄的門,梁珞則是十分機智的補起昨天偷懶沒有寫的各科作業,而我則是完全不知情的享受著這段還算安靜的睡眠時間。
等我從睡夢中起來的時候,第一節的上課鈴已經響起了,語文老師已經拿著教科書走進了教室。全班同學在班長的一聲起立,站了起來一起喊道老師好,站在講台上的語文老師隨後微微鞠躬說道同學們好,在如同公式的問好後全體坐下。我還有些乏力懶洋洋的坐在座位上打著哈欠,心裏還暗美著這覺的睡眠質量相當不錯,配合午休再睡一覺應該能扛過今天的課程,卻絲毫不知我的噩夢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