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不要妄想和那個奸夫一起離開!”離暮玩世不恭的聲音在蕭習的身後突然響起。
此言一出,不用多想,七生必然出事了,蕭習心中大駭,身子拚命的後縮,死死的抓住桌角,惶恐的看著身後的男子,“你把七生怎麼了?”
“他已經死了。”
“不可能,七生怎麼會死?”蕭習拚命的搖頭嚎哭,不敢相信今早還對自己笑的人,晚上已經不在了。
“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他還和你曖昧不清,甚至還要帶著你和肚子裏的孩子私奔,你說他該不該死?”離暮隻身靠近蕭習,話語中帶著滿滿的狠意,眼中的溫柔不再,換上的是嗜血的冷意。
蕭習瘦弱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小腹,微弱的脈動讓蕭習的淚水不住下落,她和離暮的孩子,她以為瞞住了所有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他發現,甚至為此還要了七生的命。
“我有說過要為你生下這個孩子嗎?”蕭習跪坐在地上,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
此時的她已經無力再哭,紅腫的雙眼,對上離暮,沒有了素日裏的情感,連著恨都沒有了。
“你聽過,一屍兩命嗎?”蕭習再次開口,低笑幾聲,一頭朝著身旁的柱子撞去。
離暮被嚇得險些叫出,一掌將蕭習彈開,緊緊的接住蕭習禁錮在自己懷中。
幾番掙紮都沒有成功的蕭習,將內力集於掌中對向自己的腹部。
離暮已經感受到蕭習的內力聚集,快速使出內力讓蕭習掌風打偏,而這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在自己的腿部。
“離暮!”聽到身後的人悶哼一聲,蕭習雙眸瞪圓,似是幹枯般呆呆的看著被自己打中的腿。
離暮微微抬眼,握住蕭習的雙手,“習兒,你說過嫁給我的。”
說著,嘴角噙著惡魔般的笑容,從他的袖口中爬出一條蟲子,慢慢的向蕭習的身體裏湧動。
等蕭習再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任憑怎麼樣都使不出一點力氣。
“習兒,沒有內力的你,我更加喜歡。”眼睛如耀眼的明珠,笑得無害,聲音中充滿了霸道。
“離暮,你不是人!就算你霸占了我的人,也永遠別想得到我的心!”蕭習的聲音已經沙啞,她不曾想過當年的文弱書生會變成這般,想著閉上了雙眼,不願再看他一眼。
離暮顯然完全不在乎此刻蕭習的想法,一把將蕭習抱起,放置在床榻上,在她耳邊輕輕的囑咐道:“今晚要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大婚。”
說完優雅的轉身離開房間,對著屋外的人說道:“好好伺候好夫人,不得有半點閃失。”
“是,門主。”恭敬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沒有再聽到一絲那個男人的聲音,想必是走了吧。
蕭習緩緩睜眼,一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在夜光的襯托下顯得無比的悲涼。
一夜過去,整個府邸上下都充斥著喜字,沒有人去過問昨夜嶽門發生了什麼,死了誰。
嶽門大喜。
多麼歡快的字眼,排列有序的青石小路,隨處可見的婢女,府邸的每一處,每一地,都張貼著大紅“囍”字,使整個府邸都沉浸在這喜氣當中。
府邸的管家在前麵領著路,一路上不時的被沿路的丫鬟恭敬的打著招呼。
喜娘跟在管家的身後,一起走進雲溪苑內。
苑內忙碌的丫鬟看了眼來人,齊齊俯身,朗聲而語道:“見過管家,喜娘。”
管家輕點了下頭,問道:“這時辰快到了,這新娘怎麼還未準備好?”
“當了這麼多年的管家,這些禮數你還未學會?”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屋內傳出,隨即管家眼前的門微開,隱約之中可以看到一身紅妝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