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方才領悟,嶽門弟子所住的庭院向來是根據武功的高低安置,武功越高,不僅可以單獨的享用一個庭院,還會得到相應的地位,所以庭院可以說是一種地位的象征,而師傅將離暮安排在七生的庭院足以證明離暮如今的地位。
“看來這離暮取代七生的地位指日可待啊。”
聽著旁人的七嘴八舌的說著,七生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但畢竟是嶽門大弟子,壓去心中的不快,悶聲道:“此番拜師會上,梁師弟能在此時出關參加,師兄替離暮謝過,隻是清早的火氣如此之大,可不像師弟往日的作風。”
梁文一聽心裏氣急,但又礙於眾人麵前不能發作,隻能暗自吃癟。
這嶽門誰人不知這梁文練就嶽門心法遇到了瓶頸,久久內力得不到提升,聽說前些日子還差點走火入魔,險些喪命,這才提前出關。這件事大家一直都不敢提起,如今一聽七生提起,眾人都一驚,怕事的人早已散去,剩下的全都是些看熱鬧小輩。
一旁的離暮看著這場鬧劇,笑笑不語,徑直離開。
這時候,嶽門的侍衛走了進來,大殿上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有條不紊的按照等級一一排列開來,等待著嶽王的來臨。
不多時,殿門出現一身大紅的身影,立體剛毅,霸氣十足,不用說來人就知是嶽王,而他眼眸中此刻放出的光芒深不可測的犀利,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尾隨身後的嶽銀月華衣成雪,烏絲如綢,飄逸流淌,不禁讓在場弟子滿心的淪陷。
可隨後,步入大殿的女子更是讓人癡迷,俏麗的容顏雖有少許的蒼白,但卻更加襯托她如出塵的仙子。
見眾人的眼神移到了自己的身後,嶽銀月不由的心聲妒忌,她特意在今日選了這身衣服,要的就是把她比下去,可誰想到素日裏不怎麼打扮的蕭習今日卻盛裝出席,占了上分。
座椅之上,嶽王滿眼的溫柔,對蕭習今天的著裝他甚是滿意,“開始吧。”
嶽王一開口,離得最近的幾名的弟子立刻回神,七生最先反應過來,雙手作揖,恭順的開口:“是。”
嶽王掃視了一眼大殿,然後望向離暮,離暮對上嶽王的眼睛,未動絲毫,滿殿之人,誰也不敢說話,心底都不禁開始咒罵離暮不懂禮數,不識抬舉,能拜在師傅門下已經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他竟然不懂半點的禮數,還這般站著。
而站在離暮身旁的七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嶽王的表情,沒有透露出一點不悅,相反臉上竟有一絲的笑意。
回想方才梁文的話,七生對嶽王要離暮來當繼承人的想法更加的深信不疑。
“怎麼,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師傅,還是你不屑當嶽門的弟子?”嶽王沉聲開口,頗有興趣的期待離暮的回答。
大殿內所有人都看向離暮,蕭習自是不擔心離暮,倒是嶽銀月,離暮是她帶回來的,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離暮出現半點紕漏,都很可能被判死刑,一想到這些,嶽銀月便開口道:“爹爹,怕是離暮今日被這嶽門的氣勢給嚇到,半天都沒有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