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昕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強拉著他去,囑咐他不可告訴太師父,見他點頭,這才歡歡喜喜地去了。
此時當值守丹的兩個弟子都是寂字輩的,看著塵昕的背影,都是又嫉又羨。塵字輩的或許前途光明,但他們這些寂字輩的守丹弟子若無奇遇,怕是一輩子都要過著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寂桐看到他們被火光映得微紅的麵頰,略一沉吟,便笑道:“天氣炎熱,丹房內難以久坐,二位師弟不如到外麵走走歇息,此地就讓我一人看守足矣。”
寂念和寂因對視一眼,猶豫道:“多謝寂桐師兄,但這丹爐……”
“生筋易骨丸隻是用來治跌打損傷的,難道還會有人來搶?不必擔心,你們去罷。”
寂念和寂因當下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禮,便即奪門而出。
寂桐隻是一笑,盤膝坐到了其中一個蒲團上,捏了一個辟火訣。上丹房裏的弟子大多都學會辟火訣,但在末丹房卻沒幾個人會,他也隻是這個小法術練得最為純熟。他根骨雖差,成不了大道,但悟性奇佳,下乘法術在他也並不為難。
才過了半晌,,寂念就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師兄!不好了,塵昕被煙浮宮的妖人擄走,寂因師弟也被打傷了!”
“什麼?在哪?”寂桐立時站起身來,問了寂念遭襲的方向,又讓寂念去告知清修無心派的掌門,往落霞峰下急行而去。
塵昕若是落到煙浮宮的弟子手裏,結局可想而知。被人連番□□過後都會有生不如死的感受,塵昕又與他交好,他拚死也不會讓這個少年再次落入魔掌。
山道上一個弟子伏在階上,身上血流汩汩,奄奄一息,正是寂因。看到他來時,指著右邊一條山道,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師兄,那妖人受了傷,往那邊去了……”
煙浮宮和清修無心派世代為仇,清修無心派的弟子若是遇到煙浮宮的弟子,大多都是燒死,而煙浮宮的弟子擒到清修無心派的弟子,遇到容顏俊美的,則大多都是□□至死。隻因清修無心派大多以童子之身修煉,一身元陽多年不泄,實是邪教練功的上好材料。他當年正是因為一身千百年未遇的純陽功體,所以才會遭到狐王欺騙。
寂桐見他傷勢無礙,從身上摸出一瓶傷藥,囑咐他好好療傷,隨即往山道上行去。他學道不成,便習武功,也可勉強算得上是武道雙修,雖然走路的姿勢難看了點,但並不慢。幾乎過了一炷香時分,他才聽到似乎有人在樹林間掙紮喘息。
原來那煙浮宮的弟子行到僻靜處,便想行那苟且之事,破了塵昕的元陽,好絕了他的清修之念。
他疾步趕去,隻見塵昕已被撕破了衣衫,正在大哭大叫,那煙浮宮弟子相貌甚為清秀,隻是眼角之間略帶些許妖豔之態。
他再不遲疑,拔出長劍,向那人刺去,那煙浮宮的弟子冷冷一笑,伸出兩指,便把劍身夾住,扭頭對塵昕說道:“你看,這人本事那麼差,你還要拜在清修無心派門下麼?”
塵昕滿麵淚痕,被他用腰帶縛住手腕,仍在掙紮不休:“我寧死也不願與你這妖孽為伍!”
“同是修道,你又何必囿於門戶之見?清修無心派是修,難道煙浮宮就不是修?”那煙浮宮弟子一邊與塵昕爭辯,一邊與寂桐鬥得旗鼓相當。
“你們煙浮宮是邪魔歪道,我才不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