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水臉上全是淚水,哽咽的說:“我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悠兒或許早就不在了,也不會有今日的相見,說來還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
白婉兒一直沉著臉坐在一旁,如果不是傅逸寒一直按著她不讓她動,以白婉兒的脾性早就已經鬧開了。
“好一個母女情深,好一個主仆情深,沒想到你居然是安青遠那個狗-賊的女兒。”李氏講完之後,白婉兒已經無法表達她此刻的心情,站起來譏諷的說了句。
傅逸寒沒想到白婉兒的話會如此的毫不留情,沉著臉拉住白婉兒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將軍府跟丞相府不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原本傅逸寒還想著以白婉兒對應雨悠喜愛的程度不至於在這個時候鬧開,卻沒想到就是因為他的疏忽導致現在的尷尬局麵。
“別拉著我,丞相大人的女兒,我們可高攀不起。”白婉兒甩開傅逸寒的手,毫不留情的說道。
白婉兒的話讓應雨悠的臉先是一白,她斂了斂眸子,雖然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但是她卻是一直都知道將軍府對她這個名義上的爹是有過節的,一條人命的過節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好的。
“娘,別說了。”傅逸寒陰沉著臉低吼,這件事情他其實已經知道了,從那天碰到苗苗之後他就命人查了,雖然很不喜這個結果,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他愛的是應雨悠這個人,想娶的是應雨悠,跟她的背景無關,更何況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一切,憑什麼父輩的仇恨要延續到她身上?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我告訴你,如果你要娶她,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這個家有她沒我。”白婉兒臉上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紅潤,指著應雨悠怒聲道。
白婉兒一想到應雨悠是安青遠那個狗-賊的女兒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憤怒,她曾經居然還把那個狗賊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對待,一想到這裏整個人就像吃了便便一樣難看。一看到應雨悠就會想起當年她娘親的慘死,而她居然還把殺母仇人之女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裏疼,她就覺得一陣惡心。
顧秋水手足無措的坐在位置上,想替應雨悠辯解,卻不知怎麼開口,害怕越說白婉兒越憤怒,急的眼淚直掉。
李氏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白婉兒不是很喜歡雨悠嗎?怎麼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李氏正打算說什麼,被應雨悠拉住了,應雨悠深吸口氣:“伯母,讓您不愉快是雨悠的不對,如果因為雨悠讓您跟逸寒產生矛盾是雨悠不願看到的,我答應退親。”
傅逸寒聽到應雨悠的話,心猛的一痛,猶如被刀刺一般,不敢置信的盯著應雨悠,仿佛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我同意退親是因為不願意看到你跟逸寒母子決裂,並不代表你能把我們分開,不成親不代表我會離開他。相反的,哪怕我不能跟他結成連理,我也同樣不會放開他,除非他說他不要我了。”應雨悠仰著小臉看著白婉兒異常認真的說道,她知道她的這一番話在這個時代有多麼的驚人,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