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大姑提到和記賭坊,陸二也很好奇和老板碰上什麼麻煩了,和記賭坊雖然脫離了端親王府,但一點不比王府的產業受到的庇護少。所以外人是不敢覬覦的,而自胡姓父子之後,也不會有府內的人打和記賭坊的主意。如果是有人踢館,連和老板都解決不了的對手,陸二會很喜歡。
“老弟,我這次真是被你坑死了。”和老板一見到陸二,哀痛的叫道。
她做什麼了?陸二仔細回想了一下,一無所獲,慢悠悠的走到桌邊坐下,問道:“你要破產了?”
“什麼破產,老子這次要傾家蕩產,賣兒鬻女了。”和老板頹喪的抱住腦袋,跟平日裏的狡猾幹練大相徑庭。
陸二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坐正了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出來,我才知道該做什麼啊。”
和老板微微抬頭看了陸二一眼,歎氣道:“算了,兄弟,這事不怪你,我隻是,隻是……”
陸二瞪大眼睛等了半天,和老板也沒說出“隻是”什麼,一拍桌子道:“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既然有困難,不管是不是跟我有關係,都應該說出來。大家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好,既然老弟你這麼爽快,我再磨磨唧唧的,還當什麼老板。”和老板被陸二說的心頭一熱,就把事情簡明扼要的講給陸二聽。原來是一個多月前,和老板搜集了一批貨物托出海的商船捎到大洋彼岸去賣,結果遇上了海盜。人都回來了,但是貨物都被搶了。
“哦。”陸二點點頭,是碰上海盜了,這次的海盜挺與眾不同的,竟然把人都放回來了。不過海盜劫船,跟她有什麼關係?陸二想了想,問道:“走的是哪條航線?”
“就是你說的那條,從來沒人發現過的航線。”和老板有些慚愧,他聽陸二說起有一條航線隻在很早以前有人走過,後來因為與能賺到錢的大陸太遠就被遺忘了。隨著海上貿易的頻繁,海盜也越來越猖獗,不要說規模較小的船隊了,就是蔣涵那樣的底氣也不敢輕易出海。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明知道出一趟海能掙回來幾十倍的錢,不是誰都能忍得住的。一般比較保險的做法就是從西海域走,那裏的陸大雖然要錢要的多點,但是隻要交了錢,就能安全到達比較近的一片大陸,再遠一些,就不是陸大的勢力範圍了,那裏的海盜相對較少,但碰上了絕對是滅頂之災。
有的人為賺更多的錢,願意冒險去過更遠的地方,也有的人直接就在這片大陸上把貨物賣了。雖然不能跟較遠一些的地方相比,但也能賺到一大筆。而和老板搭貨的船隊規模隻是中下等,如果在這片大陸上處理掉貨物,再刨除掉繞道去西海域的費用,還有給陸大的讓路費,剩下來的錢就不剩下多少了。和老板就提議從那條被遺忘的航線走,同樣是繞路,不如從這裏走。既不用交過路費,又能去到更富裕的大陸,更重要的是,這條航線上肯定沒有海盜。船主聽和老板這麼說就很心動,回去一查真有這條路,就決定從這裏走了。
“那條航線上有海盜?”陸二詫異的問道。都沒有船從那裏走,又怎麼會有海盜的?也許是湊巧有海盜經過那裏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隻能說和老板他們點子背了。
和老板點點頭,他們料定這裏不會有海盜,就沒有太多準備。據回來的人說,這貨海盜就是悍勇,並沒有多少精良的武器,他們若是有所準備,定然不會落到隻能挨打的份。結果貨物被洗劫一空,他不僅賺不到一分錢,還要為自己提供錯誤的航線付一部分責任。
“船上還有我給王府裏的主子捎的貨物,都以為我家財萬貫,肯定要趁此機會榨幹我。”和老板絕望中又帶著憤懣的道。不過是幾個上不得台麵的家夥,搭不上大型的船隊,知道他要跟人搭貨,硬是插上一腳。不過人家再不成器,也頂著個主子的身份,他不僅不能拒絕,還要拿出讓他們滿意的利潤。他們可不會管有沒有海盜,隻會找他要錢。
和老板說了這半天,雖然怒氣未消,但是腦筋清楚不少。航線是陸二告訴他的,可當時也隻是閑聊而已,他都沒有想過賺的盆滿缽滿之後分陸二一杯羹,又有什麼立場要求陸二對這件事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