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天鵝(2 / 2)

陸二沒注意到這些目光,又看了會兒天鵝惋惜道:“天鵝的翅膀好像給剪過了,真是可惜。”雖然被剪過的翅膀並沒有顯得突兀,但卻讓天鵝優雅的姿態打了折扣。

蔣麒還沒說話,就有人嘲諷道:“天鵝是會飛的,不剪掉翅膀,它們就會飛走,連這都不知道。”

陸二聽著聲音耳熟,抬眼一看見是舒清野,穿著象征他世子身份的衣服,顯得整個人穩重了許多。身邊除了吳美仁,還有一個錦衣少年。

在這樣一個貴族雲集的地方,得罪舒清野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但是看到舒清野和那名錦衣少年嘲弄的神色,陸二覺得這要忍下去可就太委屈自己了,了然的笑道:“原來是擔心天鵝飛走啊。可是據我所知,這根本是多此一舉,這樣小的湖,天鵝是飛不起來的。”

“天鵝能不能飛起來跟這個湖有什麼關係?”舒清野以為陸二又在胡扯,冷笑道。

“大多數水鳥要靠在水麵上滑行,才能借力飛起來,天鵝太重,距離不夠長的話,借的力就不夠,當然就飛不起來了。”陸二好心的告訴他,又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連這都不知道。”

如陸二想看到的那樣,舒清野被氣的變了臉色,尤嫌不足的搖頭歎道:“笨不是你的錯,懶一點也不能全怪你,但又笨又懶還到處顯擺自己有多聰明,那就很可憐了。”

“臭小子,你找死。”吳美仁在一邊拉著,舒清野還沒來得及暴跳起來,他身邊的錦衣少年就先怒道。

蔣麒聽他這麼無禮,就要開口說話。陸二止住他,上上下下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向舒清野問道:“清野,這位兄台是誰?”語氣熟絡親熱,好像兩人是要好的朋友,剛才的針鋒相對不過是一個玩笑。

三人都是一愣,吳美仁最先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陸二到底想幹什麼,還是笑著介紹那位錦衣少年,然後跟那少年道:“這位是清野的同窗,好友,他們兩個見麵就要吵架,其實,交情,很好的。”很艱難的說完這些違心的話,又有些擔憂地看著陸二,今天這樣的場合,陸二會見好就收的吧。

“是啊是啊,我們交情很好的。”陸二看到舒清野憋屈的臉,真是痛快,衝著三人彎腰告辭,就走開了。

“要不是有吳兄,你這次又要惹麻煩了。”蔣麒認識吳美仁,臨行時衝著吳美仁感激的笑了笑,低聲對陸二道。舒清野身邊那人身著蟒袍,應該是親王世子,他們蔣家可得罪不起。

“嗤,今天是什麼場合,他隻要不是個傻子,就不能把我怎麼樣。”見蔣麒還要開口,忙道,“呀,叔父他們都走這麼遠了,快點追上去。”

陸二一行人走遠後,舒清野好一番調息才恢複過來,怒道:“要不是今天是大皇子成婚,我非要好好修理他。”竟然敢說他又笨又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你們不是好兄弟嗎?”錦衣少年問道。

“我跟他是好兄弟?哪幾隻破鳥在這湖裏淹死了,我也不可能跟他做兄弟。”舒清野剛平靜下來,一聽這話就炸毛了,向吳美仁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這麼說我跟他交情很好?他肯定以為這是我的意思,指不定怎麼笑我呢。”

吳美仁想說陸二不是這樣的人,話到嘴邊轉了個彎道:“剛才是陸兄先示好的,我倒是覺得他想跟你化幹戈為玉帛。”

“真的?”舒清野一聽這話,怒氣頓消,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我也這麼覺得,上次我邀秦辛博一起吃飯,他如果討厭我,就不會跟我們一起去。”在那之後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可是沒過多久因為“派係爭鬥”,兩人又對立了。

“這個陸二到底是什麼人?”錦衣少年能察覺出舒清野這麼高興不僅僅是因為陸二的示弱,他可是知道舒清野向來看不起出身差的人,想想陸二的裝束,應該隻是普通官宦子弟。舒清野怎麼會對他另眼相看?

“哦,他是蔣涵的侄子。”吳美仁道。

少年不屑的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蔣涵是誰,對於蔣涵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卻能收到大皇子的請柬,他覺得已經很抬舉蔣家了。蔣涵帶著自己的兒子來也就算了,竟然連侄子也帶來了,不知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