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已經感覺到下麵酥酥麻麻的疼了,而且越來越清楚,聽陸二這麼說就明白她想幹什麼了,顫聲道:“小畜牲,你好毒辣,有本事殺了我。”
“怎麼可能殺了你,把他的嘴巴堵上,免得他咬舌自盡。留一個人看著他,等他想說了,也好把螞蟻清理掉。”陸二說完伸了個懶腰,“咱們都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你們去睡吧,我在這裏看著他。”管毅心道。
“咳咳,我也留下,萬一有什麼事我也能幫點忙。”郭焱笑道,其實他的真實目的是看看店老板會不會屈服,或者要多久才會屈服。
徐小鏢師也想留下,被徐老虎押走了。
“公子,他真的會說嗎?”小燕問道。
“除非他想下輩子做太監。”陸二打著哈欠爬到床上,“你也去睡吧。”
忙亂了一天的客棧終於安靜下來,但沒過多久,就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嚎。
陸二一下子坐起來,走到外麵一看,各個房間的燈火都亮了。見到管毅心正往這邊走,便問道:“店老板說了?”
“嗯。帳冊被放在他的房間裏,我現在去拿。”管毅心顯然很心急,說完就快步地走開了。
“公子,咱們不去看看?”玲燕二人就睡在陸二的隔壁,也都醒了,她們想知道下麵的情況,卻又不好過去。
”看了要做噩夢的,還是睡覺好了。”陸二道。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從雲層中穿透出來,徐老虎已經帶著人搬運行李和棺木,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可見這些人休息的很好,一點沒受昨天晚上的事的影響。
不過有的人顯然是一夜沒睡。
管毅心和玉簪說著話,玉簪滿是關心擔憂的神色,管毅心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疲倦之色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會是看了一晚上的帳冊吧?真是憂國憂民啊。
“他們兩個挺般配的。”郭焱走到陸二身邊,瞟了一眼管毅心和玉簪二人,笑道,“他們兩個也挺般配。”這說的是張新和小玲。
陸二覷了他一眼,笑著問道:“你想說什麼?也想找個人般配一下?”
“嘶,你這家夥看著隻有一點點大,腦子裏成天都在琢磨些什麼東西?”郭焱很冤枉,他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哪裏有什麼企圖了。轉而又笑道:“不過有時候你的主意真挺好用的,你是沒看到那個掌櫃的有多慘,我一把他嘴裏的棉布給拿出來,叫得那叫個慘啊,我都被嚇了一跳。等我拿水去衝他腿上的螞蟻,一掀開他的衣裳……”
郭焱皺著眉頭,一副很想吐又心驚不已的模樣,實在是太慘了。大力地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這才緩了過來,道:“不過管大人真不愧是葛相的學生,雖然都是文人,但為了朝廷真是什麼都能豁得出去。看到那副慘狀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還湊上去問賬冊的事情,我都擔心店老板一個神誌不清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不然人家能從一個一介寒衣走到丞相的位置上,可見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陸二搖頭晃腦的道。
“少來這套,你開始說的那個更好玩的但是條件達不到的那個是什麼?”郭焱問道。
“這個啊,太血腥了。大清早的,說出來破壞氣氛,還是留著路上說吧。”陸二搖著頭不肯說。
郭焱更加好奇,還有比用螞蟻把人咬得血肉模糊更加血腥的?不過想想還是沒有問下去,畢竟一會兒還要吃早飯,萬一到時候惡心的吃不下去可怎麼辦?扭頭見到管毅心一個人站在那裏,眼睛望著玉簪的背影,便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管大人,賬冊看完了?”
“差不多了,這家黑店雖然是修路之後才開的,但是店老洗黑錢的事情卻是做了很多年的。”管毅心也很累了,走到桌邊坐下,向著陸二感激道,“二弟,這次多虧了你,有了這本賬冊,我對滄州的吏治了解了許多,做起事來也有個方向。”
“是你運氣好,要不是店老板太過貪心,想衝我們動手,也不能發現他開黑店,洗黑錢,更不能得到這個賬冊。”陸二說道,想到管毅心寧折不彎的個性,勸道,“你有了賬冊,知道誰是貪官,別被他們糊弄了就行了,千萬別一上任就找他們的麻煩,畢竟沒按著手。等你有了確鑿的證據,再辦他們,那才是賬冊發揮大作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