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啊,是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啊,是正值青澀年華的無敵美少女啊,是黨的英明領導下祖國茁壯成長的花骨朵啊………
於是電視上上演了無數次的俗套橋段:
“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你們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欺辱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女子,你們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你們未娶的克父,婚後就克妻,妻妾成群的不能人道,老來克子,斷子絕孫後繼無人……”
咳咳,誰哭得這麼凶啊,跟狼嚎似的。一定會被教務處的老頭子給哢嚓了。
皺皺眉,睜眼。
青灰色的天花板,壁虎漫步。
脖子咯吱一聲,轉頭。
潮濕的牆壁,蟑螂散步。
全身骨頭一起奏交響樂,起身。
黑眼珠轉了一圈,黑色的老鼠在破爛的草席上歡快舞蹈。
……
麵前豎插著幾十根鋼筋。
對麵鋼筋後的女子披頭散發,麵容襯著白色囚衣越發蒼白,張著血盆大口繼續吼:“你們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眼裏容不得人,隻有銀子……人死了還有屍骨,你們隻剩下油,全是老百姓那兒榨來的……”
丫丫的原來罵人也是有藝術的。
一個獄卒模樣的人怒了,八字胡一顫一顫的,過來背對著我嚎:“瘋女人,鬼叫什麼!有本事學學對麵的,兩腿一伸就解脫了,我們還落個耳根子清淨。”
對麵?我?
那個女子顯然看到我了,手指直直指著,眼珠要掉出來,“啊,啊……鬼,有鬼啊……”
ORZ大姐你說誰是鬼……
獄卒的肩膀很明顯地顫了一下,僵硬地轉過身啦,發出機械的哢哢聲。
我一驚,撲到了稻草堆後麵。
“什麼都沒有嘛。瘋子,神誌不清就閉上你的嘴……”八字胡剛鬆了一口氣,就看見一個胖墩正穿過鋼筋往我這裏送飯。“哎哎,你往那裏送飯幹嘛呢?腦袋也不清爽不成?那姑娘昨天夜裏上吊了,今天早上才抬出去的呢。”
“啊?就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長相可人的那個?”胖墩愣了,送飯的手往外一縮。
八字胡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胖墩走遠了,腳步聲在過道裏顯得異常空曠,“聽說是萬俟家的女兒,怪冤枉的……”
一陣穿堂風吹過來,陰森森冰冷冷,渾身的寒毛都在顫動。
監獄。
這裏是監獄。
這裏是古代的監獄。
這裏是古代的剛死過人的監獄。
把食指伸進嘴裏狠心一咬,痛得我直咧嘴。神父啊上帝啊,這好像不是做夢啊。有沒有哪位穿越時空的女主告訴我,穿到了監獄該怎麼辦啊!!!
丫丫的沒有寶馬香車,沒有亭台水榭,沒有帥哥美男,最可悲的是連牢獄飯也沒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