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所看到的人影,就是那隻小花狗。”
“怎麼會呢?”連羲說,“那……那的確是人呀。”
“你怎麼能肯定那是人?”亦天問。
“因為,”連羲想了想,“至少它不是狗,狗哪有這般高大?”
“是這樣的,簡軍然在那隻小花狗的背上綁上兩根竹,在竹上掛上一件黑色的長袍,同時綁著一個手電筒,由於我們所在的地方跟懸崖對岸的百年古樹有一定的距離,加上當時周圍非常黑暗,於是我們產生錯覺,以為在百年古樹前走來走去的是一個披著黑色長袍、手上拿著燈的人了。”
“他怎樣控製那隻狗走到百年古樹前?”呂天風問。
“犬笛呀。”
“啊?”雪雁叫了出來。
“我還記得發現卓千楓的屍體時,簡軍然用手捂住了嘴巴,現在回想起來,這一舉動自然是要把犬笛放到口中了。他一吹犬笛,狗群就叫起來,那是因為它們聽到了人所聽不到的犬笛所發出的聲音。”
風健宗點了點頭,說:“人和狗所能感覺到的音頻不同,有些聲音隻有狗能聽到,人卻聽不到,而犬笛正是利用這種原理製作的。”
“另外,連刑警,你還記得嗎,當時你對簡軍然說:‘簡刑警,現在怎麼辦?’但他卻沒有回答你。”
連羲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有這麼回事。”
“他為什麼不回答你?因為當時他還把犬笛含在嘴裏,說不了話呀。”
“是這樣呀。”連羲恍然大悟。
“接下來,簡軍然讓我們到他的吉普車上去,但在我們上車後,卻說車子動不了,讓我們先跑過去,他馬上駕車跟來。我想,他的車子不是真的動不了,他是要讓我們離開而已。”
“為什麼要讓我們離開?”雪雁問。
“因為當時卓千楓還沒死,他要殺掉卓千楓!”亦天說。
簡軍然兩眉緊蹙,沉默不語。
連羲忽然叫了出來:“我明白啦!他在我們離開後,就利用繩索渡過懸崖,殺掉倒吊在樹上的卓千楓,然後再利用繩索回來,駕著吉普車趕上我們。怪不得卓千楓的死亡時間是七點四十五分到九點。”
“可是,”呂天風問,“他從下午開始就把卓千楓倒吊起來,倒吊那麼長的時間,卓千楓不會死掉嗎?如果在卓千楓昏迷的那段時間中,恰好有人來到樹林,把卓千楓救走,那簡軍然的凶手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這個……”連羲眉頭一皺,陷入深思。
“是這樣的,”亦天說,“連刑警的推理對了一半。在發現富焱的屍體前,簡軍然就讓我們親眼看到他的吉普車發動不了,還說了句:‘這破車,買了才三個月,就壞了幾次。’從而給我們留下這樣一個概念:‘他的吉普車經常會壞。’這樣,在準備前往百年古樹時,簡軍然又說他的車子壞掉了,我們就不會覺得不自然了。
“我和雪雁、連羲、卓可琳離開後,他就把卓千楓給殺掉了。”
“那不是跟連刑警的推理一樣嗎?”呂天風說。
“不,不一樣的是,卓千楓當時並不在懸崖對岸。”
“那在哪裏?”連羲急切地問。
“就在吉普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