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女孩那邊,望著這個年輕的男人片刻間留露的滄桑和悲天憐人,竟然讓她早已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漣漪。
她有些心疼的問道:“你沒事吧”?
景曜搖了搖頭,暫時拋棄了腦中的雜念。而是語帶嘶啞的說道:“我沒事。”
女孩點點頭,又恢複了沉默。一時間場麵帶著些許詭異。
景曜無奈的歎息一聲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其實你說了我或許可以幫你的”。
既然女孩有所顧忌,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準備離開這裏,去別處探探,能否碰到胡家老三。
正在景曜正被起身時,女孩出言阻止了他,道:“等等,陪我坐坐。我叫付念,該怎麼稱呼你”?
景曜一愣,回頭問道:“有什麼事嗎?”
嘴上雖是問著,人已經一個轉身重新坐了下來。看著女孩道:“你可以叫我景曜”。
兩人重新坐定,一如既往的沉默以對。
良久,付念輕聲一歎,道:“景曜,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可是,你幫不了我的。”她吸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我可以和你講個故事。一個鄂南藝術學院的新生,帶著滿懷希望,帶著滿心歡喜,從江浙一帶匆匆趕來求學。不料,在她剛來鄂南的第38天就被一夥混混綁架,帶到了一個會所,逼她坐台,逼她接各種各樣的男人。最可怕的事,他們怕女孩報警,給她注入了大量的毒品。還派專人死死的盯著她們,不讓她們和外界聯係。你說她們還有希望嗎”。
女孩說完之後,臉上已經灑滿了無情的淚痕。
景曜一怔,久久沒有言語。他萬萬沒想到這些人景曜如此無法無天,這簡直就是禽肉不如。
付念無言的冷笑兩聲,麵露死灰道:“你也知道我剛才說的就是我,那麼,你能讓我怎麼做。還有和我一樣遭遇的幾十人,她們能怎麼做”。
景曜一怒,眼神冰冷的可怕。一拉付念的手,擼起她的衣袖,印入眼簾的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針眼。他的心被狠狠的一震。
他探入自己的神識進入她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查找著藏在付念體內的病毒體。所幸的是景曜修為通天,利用自己的真氣硬生生的將毒氣給逼了出來。
他拍拍付念的背,語帶憐惜的說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如果你相信我,今天我們就平了這天上人間。以後,在鄂南再也不會有這個地方”。
景曜的語氣堅定,眼神犀利。
付念點點頭,苦笑道:“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就是一死。隻要能看到他們的覆滅,就算再大的危險我也毫不在乎”。
景曜一拉女孩的手,朝著會所的舞池中央走去。凡事他經過之處,旁人都好像受到一陣外力的推搡,朝著兩邊退去。
在此時,付念的心才算燃起了一些希望。本來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任由這個年輕人折騰。此刻,他從青年的神情,以及自己身上有著一股莫名的力量護體,讓旁人根本無法觸及到她。
這讓她沉寂心底多時的恨又湧現出來。淚水揮灑了一地,付念沒有理會。她隻是喃喃的自語道:“萬惡的老天,你總算開了一次眼”。
再說景曜這邊,來到舞池中間後,沒有停止,徑自朝著場內的DJ台走去,剛到那裏,就是一腳無情的踢在音響設備上。頓時,場上火光四起,音樂也戛然而止。”
舞池上的人群,受此驚嚇。都在相互的擁擠,場麵上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景曜隻是冷冷一笑,他對這些人實在沒有好感。要不是這裏是他生活了千年的故鄉,他真的想來一次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