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會因為並不是因為社交為目的,邀請的雖然隻是蘇家生意上的一些夥伴和朋友,但僅僅這些,人也算一個小集團的,可見蘇家的實力不容小覷。
賈秋生穿著一套墨黑色西裝遊走在各個人士之間,從沒有在賈家生意場上露麵的他自然不能被人認識,所以沒人去注意這柔弱的少年。蘇成景那惹禍精早從宴會開始就不知去向,賈秋生也懶得找他,更何況,今天聚集了這麼多的名流商界巨頭,蘇成景可能也不願有人去打擾他的活動。反正接下來的戲也不關他的事,找個地方坐下來等結束也好。
賈秋生穿過人流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注視著眼前的這些人,悶悶地喝著酒。
眼前的這些人,身著價值不菲的名貴衣物,喝著老百姓一輩子也不可能掙得這個數字的名酒,彼此微笑,彼此要好,明明外表這樣豔麗光彩,內心卻早已經被欲望貪婪腐蝕得隻剩下肮髒黑暗。他們高高在上,手中有權有錢,可以藐視一切貧賤的生命,可以奪取一切他們想要的東西,誰能說萬物之間是平等的?俗話說得好:“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一條法則,在現在這社會可以說是體現得淋漓盡致。也許有些人忘記了,他們不斷不斷地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碌,為的是什麼?不過是日子過得舒服些?可人心的欲望是無比強大,人們心中的信念顯得太渺小。欲望就是一個黑洞,從來就沒有填滿的一天,有的隻是不斷地吸收吸取身邊一切能抓住的,活生生地奪取,然後,歸為己有,心安理得。
賈秋生前世可以說是把這個肮髒的上層社會看得一清二楚,賈家被蘇培青奪取之後被追殺也可以說是體會得萬分清楚。
搖著手中的酒,賈秋生看著手中玻璃杯裏的紅酒,喉嚨發幹。
“咕”仰頭一口喝了下去,苦澀居然,然後才是久久的甘醇遊蕩在嘴裏。人生也就如這杯酒,苦的多,甜的少。
手裏的酒杯就人突然拿走,然後是微怒的訓斥:“少喝,傷身。”賈秋生的酒量其實並不好,但是卻喜愛飲酒。喜歡冰涼而甘甜的酒滑過喉嚨的瞬間。要是一般人,賈秋生可以說是瞅都不瞅他一眼,但眼前這個人,就算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啊。
賈秋生看著賈之行有些陰沉的臉,忙扶著他坐下,說道:“九叔你要注意身體,我這也才喝了一杯不礙事。”天知道,九叔的身體也是出了名的柔弱,一個感冒就是在床上躺上好幾天,而且風吹多了也會不適,雖然今天是蘇老頭主持的晚宴,但九叔可以不來的,沒想到,他居然來了,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想到這,賈秋生便向四周看去,果然,大部分的人都不經意地看著他們這方向,可能都知道九叔的身體弱而且是惹不起的人物,都是有心卻無膽。
這宴會也快開始了吧,怎麼過了這麼久都沒人來主持說幾句。
“怎麼不是我給你選的衣服?”賈秋生阿紫東想西想的,忽的聽見身旁人的詢問。有些冷汗,該怎麼說?說是不小心他被蘇成景那混蛋壓了衣服皺了?還是給蘇成景清醒老子開淋雨的時候濺到水了?還是給。。。。他上藥的時候衣服被扯爛了?恐怕說出來不被打死才怪。
賈秋生盡量裝出無辜的樣子,對賈之行笑道:“和成景鬧的時候不小心刮破了,然後就換了他的,剛好身材都差不多,也就湊合了。”賈之行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隻是盯著他,不過一會就偏頭看著另一處。然後兩人同時陷入沉默。賈秋生隻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長,終於聽見身旁的人道:“你和蘇家那小子關係很好?”賈秋生被問得有些糊塗,隻好照實答道:“是啊,成景是我這輩子的好朋友。”賈之行聽完這句話,久久才回一個“哦”,待再要說什麼,賈歸便上前一副公事模樣板著臉說:“九爺,路德建請您過去敘敘舊。”
賈之行聽後,隻是點點頭,起身看了看賈秋生便離開了了。最後賈之行看他時,他努力地想從那張蒼白的臉上看出什麼,最後卻還是選擇了放棄。他的一切在賈之行的麵前顯得那麼徒勞幼稚,前世也是,現在也是,他永遠都猜不透這個男人。
知道看不見那人的身影,賈秋生才又從桌上拿起酒杯開始往杯裏倒酒。悶頭一喝,卻不知為什麼看了衣服一眼,沒有發現什麼,卻不知道為什麼,九叔剛才一直在往他身上看。
還是按照賈秋生思考,想不到的事就放在一邊,想到了再想的辦事規則。終於在賈秋生喝了幾杯酒之後,宴會才算正式開始了。
先是大廳四周的燈光一暗,然後在最前麵的突出的高台上的燈光格外耀眼明亮,高台上站著兩人,分別是蘇家的現任董事長也就是蘇成景的父親蘇寒謙與蘇培青,兩個站在在一起,賈秋生才知道蘇培青一臉冰渣是從哪學來的了,簡直是和蘇寒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果然是私生子啊,性格都這麼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