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秋生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是三叔的好朋友的話那就可以解釋那一切了,但是他腦海中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沒有關於那個人的任何記憶,甚至他三叔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這樣的解釋確實行得通,但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他...為什麼不回家?”思索半天,賈秋生還是把所有的疑問都壓下心底,問出了那從小時候就開始疑惑的問題。從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賈家有三兄弟,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從沒有見過賈浩然這個人,整個賈家沒有留下任何關於這個人的照片,信息。對這個人沒有任何接觸所以也不會問,而隨著成長,是不敢再問,慢慢地,賈浩然這個人,就成了賈家的一個禁忌。
貝晟料想他會問很多問題,卻沒想到思考了這麼久卻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賈秋生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答,心裏漸漸被打起的火苗也開始被消滅。
“我...他覺得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對不起賈家,以前他在你沒有記憶的歲月裏離開,帶著憎恨和絕望打算做出一番事業,讓賈家看看,但等他終於事業有成,卻迷茫了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在我來到這裏之前,他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對你,助你,希望你能理解他,秋生。”
賈秋生沉默著,有些心痛,這些話又織成了一張網把所有的人網在裏麵,所有的問題仿佛都有了回答,卻沒有答案。為什麼那個人會離開,會什麼他會舍棄整個賈家,又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聯係。這些,都還是沒有答案的問題。賈秋生聽得出貝晟的隱忍和悲痛,甚至說出每一句的沉重,他想問下去,但問下去,又能怎樣?
“如果你見到他,就叫他回家吧。”心中重重困惑,終化為了一句關心。
貝晟猛地抬頭,死盯著他,雙眼帶著他不明的複雜情緒。貝晟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化為了一個字:“好。”
賈秋生起身,手被拉住,轉頭看向貝晟。
後者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說:“秋生,讓我幫你。”
他看著他的雙眼,良久,才溫和道:“好,貝叔。”
賈秋生沒有再回去,徑直出了酒吧,稚嫩的臉顯露出不符合實際年齡的深沉。從口袋裏拿出未開封的香煙和打火機,點了幾下才剛送到嘴唇就被人一碰,失手掉到了地上。
“喂,走路...不長...長眼啊!白...白癡。”一個人跌跌撞撞地看向他,臉上酡紅一副醉酒的樣子。
賈秋生眼一沉,話不帶一絲感情:“滾。”
倒黴酒鬼不幹了,抓住他的手就嚷嚷說出難聽的話:“吊...什麼吊,你以為...嗝...你爸是李剛啊?長得還不錯,給我...啊啊啊啊放手放手,大俠饒命大哥大姐..不大爺饒命啊!。”
賈秋生一隻手死死得把這人雙手扣在背後往上用力,見終於狗嘴裏不吐出汙言穢語,才冷哼一聲:“怎麼不接著嚎了。”
倒黴醉鬼雙手被這樣翻弄早痛得恨不得磕頭認罪隻要能放開他甚至叫他做什麼都行,立馬告饒:“大爺...大爺我是瞎了狗眼不小心衝撞了你,求你放了我啊,啊——。”
伴隨著倒黴酒鬼高亢的喊叫隻聽清脆的“啪”一聲,賈秋生一臉平靜地放開他,轉身離開。
“下次管好你的狗嘴。”
隻剩下倒黴酒鬼在地方痛得翻滾,雙手卻癱在地上姿勢怪異,可見方才的響聲便是雙手骨頭斷裂的聲音。
賈秋生重新從口袋中拿出香煙點上,深吸一口,在口中回味了半會兒才緩緩吐出。隨即一臉嫌棄地投擲在了地上,腳狠狠地踩上去,煙頭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在了夜色裏。
看著被碾成一團的香煙,賈秋生麵上冷色一閃,便不再停留走了。
.......
...
可惜了...
那個人...不可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