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紫霞就進來回話。見歐陽婧在,紫霞似乎有些猶豫,阮解語說:“歐陽小姐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在這裏回就可以。”
“是。會阮小姐,剛剛果兒從外麵回來說少爺處置了胡管家和蝴蝶,將兩人從陸府趕出去了呢!”
阮解語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嗎?”
“聽說是因為前幾天歐陽小姐溺水。沉船一事。”阮解語一聽便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但一思忖,這胡管家在陸府這麼多年,根基一定是埋得非常深的,這陸浩宇就這樣貿然地將他趕走是不是做事有點太魯莽了呢?
“什麼時候的事?”阮解語於是問。
“聽說午飯的時候就已經處置了,現下大概已經趕出去了。說起來這胡家父女也是罪有應得,在陸府的這麼多年不知道幹了多少背地裏的缺德事,早就該趕出去了,這一下才真正的是人心大快呢!”紫霞說的不過是實情,這胡家父女被趕出了陸府,陸府裏很多人看著都是大快人心的,可是卻被阮解語製止了。
“我從前就教過你,不管是人前人後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如今竟都渾忘了嗎?”阮解語卻是有些生氣了。
“阮小姐,紫霞不過是說一句實話。前天那樣的情況,若不是少爺在,還不知道您跟歐陽小姐會怎麼樣呢!若不是有人動了手腳,又怎麼會這樣?我娘可從小就教過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如今這胡家父女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咱們不是該高興嗎?”這一番話說的倒也不是不在理,可阮解語卻不為所動。
“紫霞,性子直爽是不錯的,但心裏高興隻自己知道便是了,不必掛在臉上給每個人看。如若現在,這事情出在我身上,我如今又是這樣尷尬的身份,外人見別人遭了難了可咱們清秋館的人人人臉上掛著笑,知道的呢說咱們沒心機,不知道呢恐怕要指責我還沒有進陸府就要開始清掃門戶了呢,你說可是不是?”阮解語見紫霞沒有想到這一層,便索性分析清楚了來給她聽。
“阮小姐,奴婢知錯。”紫霞聽阮解語這麼一說,始知是自己說話做事太沒經過腦子,忙福了一福。
“好了,索性這裏也隻有我和歐陽小姐,你出去吩咐外麵做事的人,對於此事不許再外麵多嘴。否則,傳到我耳朵裏我決不輕饒。”說得極輕,可是紫霞卻知道阮解語是認真的,於是忙收拾好東西按照阮解語的話去做了。
“解語,這可不像你平時的性格啊。”一直在一旁聽著的歐陽婧見紫霞出去這才說話。
阮解語回來複又坐到歐陽婧的床前,拉著她的手認真地說:“婧婧,你也是生在大家庭裏,你當然知道這大家庭有大家庭的複雜,我如今這樣也隻有步步為營了。”
“你果然為了那個男人,願意承受這一切?”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這不正是我們從前所希望的嗎?陸浩宇就是我想要跟他白頭的那個人,婧婧你該為我高興。”
歐陽婧點點頭,可是阮解語卻沒有發現,在她低頭的一瞬間卻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