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25
接著就有一股子暖暖的氣流靠近阮解語,那樣的溫和,阮解語感覺自己在那一刻幾乎就要沉淪下去。但馬上,一陣衣裙撕裂的聲音傳進耳朵,阮解語驀地睜開眼睛,在那一瞬間便看見一張臉,沒錯,是他,是那個該死的歐陽澤!
“阮小姐,阮小姐……”
阮解語晃了晃神,這才看清楚,在眼前叫她的課不是清秋館的丫頭紫霞麼。紫霞拿過放在床頭的帕子,輕輕地替阮解語擦拭額頭上的汗水:“還好是出了一身的汗了,這感冒看著也就該好了呢!”
聲音軟糯,室內更是有著一股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甜膩非常。阮解語隻覺得喉嚨裏幹得難受,就著紫霞的手喝了口水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
眼前的一切都孩子,幸好剛才隻是一個夢。
但回想起剛剛夢中的情景,與那個陌生男子的肌膚之親不禁紅了臉。本來因為病著,一張拉黃的臉上因為這淡淡的紅暈倒是好看了幾分。紫霞扶著她躺下:“阮小姐,好好地躺著休息一會兒,明天就會好了。”
“紫霞,外麵可有什麼動靜?”阮解語的聲音依舊虛弱,但神情卻顯得有幾分驚慌失措。紫霞當然看出了這一點,便安慰她。
“阮小姐安心躺著,陸府這麼大,又有那麼多的侍衛,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妥。倒是阮小姐的病,一直這麼拖著,到了大婚的那一天還沒好,做一個病怏怏的新娘子客不好看呢!”阮解語知道紫霞是最關心她的,便聽話地躺下。
可是,剛剛夢中的情景依舊曆曆在目,那麼真實,好像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一般。她怎麼會突然就夢見他?難道是因為白天他的威脅?
這個該死的歐陽澤真是陰魂不散。
想想剛剛夢中的情景就覺得有些後怕:“紫霞,你今天在這裏陪我可好?”
“阮小姐,可是夢見什麼可怕的事情了?不用害怕,從小就聽娘親說過,夢都是反著的,夢到不好的事情那便是有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再說……紫霞隻是一個下人,待在小姐房裏,恐怕多有不便。”這紫霞本就比阮解語大些,做事很懂得進退,正因為這樣阮解語才敢留在自己的身邊用。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不錯的。
可是此時,阮解語是真的想她在這裏陪她,紫霞拗不過她最後隻得答應她拿了被子過來陪著她睡。
阮解語在家時沒有兄弟姐妹,從小便是一個人,上了女校便得歐陽婧這樣一個玩伴。倆人一同上課、吃飯、睡覺,所以才好得如同一個人一般。如今,與歐陽澤分開也有許久了,如今紫霞過來跟她一塊兒睡,她倒是覺得有幾分興奮。
“紫霞,紫霞……你睡著了麼?”因為阮解語平時就怕黑,所以她的屋子裏總是留著一盞燈,徹夜不滅,所以整間屋子裏並不是很黑。
“阮小姐,還沒呢……”紫霞的眸子在這黑暗中像兩顆發光的珠子,流光溢彩,閃動著愉悅的光彩。臉龐雖不是精美絕倫,但也端莊秀麗。
真是一個明媚的女子。
“紫霞是你從前的名字嗎?”
“不,我從前不叫紫霞,進了陸府之後才改的名字。阮小姐怎麼問起這個了?”紫霞如實回答。
“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這樣說來,你並不是陸家家生家養的了?”阮解語雖不是出自陸家這樣的世家,但這些世家的家奴的來源她還是大概知道一些的。曆代以來,這些大家族中的下人們分三種:一種是祖祖輩輩就跟著主子,他們的下一代也就自然而然地跟著父母依附主子,這是家生的下人;第二種是官奴,那些罪家被抄沒的家眷、下人,被買來或者被賞賜給現在的主人,這叫官奴,也是地位最低的一種下人,通常隻能做一些粗使的活計,紫霞顯然不是這一類;第三類便是從外麵買來的下人,這些人基本都是從小因為家中貧窮被父兄賣入這些富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