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你是愛極了本帥是不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情罵俏,似乎完全忘記了還有沉碧和阮解語這兩個大活人在身邊了。阮解語輕輕地清了清嗓子,歐陽澤這才似乎看見了阮解語的存在。臉上的笑容立馬凝固在了一處,隻是淡淡地道:“今日是元宵,既然來了,便坐下來一起熱鬧熱鬧。”頓了頓又說:“本帥可不想落個薄待妻妾的壞名聲。”
阮解語一早便料到歐陽澤的態度會是如此,倒也沒有多少意外,輕輕地福了一福,便心安理得地在離歐陽澤最遠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小霞見如此,心中暗叫不好,臉上隻尷尬地笑著道:“大帥,小霞去陪姐姐坐著吧。”
阮解語微微抬頭,小霞這一招好生厲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平常與阮解語的關係真有多好呢!隻是,這小霞的籌碼似乎也下得太大了些。
小霞話音未落,卻見歐陽澤輕輕地揮了揮手,道:“你阮姐姐喜歡那個角落,那便讓她好好待著。你到本帥身邊來,陪本帥喝酒說話可不好?”
阮解語鬆了口氣,小霞賭贏了,她倒也樂得自己一個人清靜片刻。隻是,歐陽澤的話,卻讓她覺得微微地刺耳了一些。
心中莫名地一陣煩悶,隻把放在眼前的一雙筷子隨意地擺弄著。隻見那小霞聽了歐陽澤的話臉上不經意間便露出一個想掩飾都掩飾不住的笑容,但卻立即便又換了一副憂愁的麵孔:“可是,阮姐姐一個人坐著未免孤單。”
“你阮姐姐喜歡一個人坐著。”歐陽澤放下手中的酒杯,隻輕輕地招手示意小霞過去。小霞略微地猶豫了一下,便惦著一雙小腳跑了過去。
一時之間,沉碧再左,小霞在又,歐陽子左擁右抱,心情自然是大好。身後布菜的小丫頭忙將歐陽澤麵前的酒杯斟滿佳釀,歐陽澤端起酒杯,站起來,朗聲道:“今日元宵佳節,家宴也無外人。本帥便借這杯酒敬歐陽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咱們歐陽家萬世繁榮昌盛!”
說著,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身後的小丫頭,忙又將酒杯倒滿了。歐陽澤再次舉杯,在座的各位也遠親也紛紛站起來。隻聽歐陽澤道:“這第二杯酒,本帥敬咱們歐陽家的所有親眷。願在新的一年裏,大家齊心協力,讓歐陽家永立不敗之地!”
說著,亦是仰脖一飲而盡。
過去的一年中,歐陽澤擔任大帥期間的功績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一時之間,人群之中紛紛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
歐陽澤像是沒聽見一般,隻道:“若是各位親友讚同我歐陽澤說的話,那便滿飲此杯,歐陽家定然會越來越強大!”
大家紛紛舉杯,阮解語也站了起來。大家都一飲而盡,阮解語也不好一人例外。本想著,隨便綴一綴,便可逃脫。
但卻在嘴唇沾到酒杯邊緣的時候,發現自己酒杯中的酒似乎有些異樣。待到那汁液進到嘴裏之後,阮解語這才發現,原來她酒杯裏的不是酒,而是清茶。
疑惑的抬頭,正好對上歐陽澤灼熱的目光。他定定地看著她,就連目光都是帶著極強的侵略性的。就算阮解語的周身包著厚厚的鎧甲,他也能夠透過層層的鎧甲,看透阮解語的內心似得。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阮解語慌忙地逃了開來,但逃不開的卻是那種熾熱的注視。
原本以為,歐陽澤對她那樣冷淡,定然是不會注意到他的。然而,歐陽澤剛剛的目光,卻並不像是不經意。他,明明已經盯著她看了許久!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一直在盯著自己的!
阮解語一遍又一遍地撫著酒杯上鏤刻的花紋,隻將手指磨得生疼自己卻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一般。
她杯中的酒杯換成了清茶,歐陽澤一直注意著她,這一切的一切告訴阮解語,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歐陽澤有意為之。他知道她有著身孕,不能喝酒,便早就將她杯中的酒換成的清茶。而且,歐陽澤似乎一早便知道阮解語會坐這個位置似得。
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然而,這感動卻是讓阮解語覺得萬分害怕的。
歐陽澤收回目光去,依舊跟懷裏的兩位美人玩鬧,似乎沒有看見阮解語似得。阮解語的手指卻緊緊地握著杯子,隻是不能夠平靜下來。
若是說,歐陽澤根本不在乎她,那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為她做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若是說歐陽澤在乎她,那為何又在她的麵前如此肆意地與別的女人玩笑?
阮解語雖是靜靜地坐著,什麼話也沒說,心中卻是不停的翻滾著。
直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道:“這位美人姐姐是誰,怎的從來沒有聽大哥提起?”
阮解語抬起頭來,站在眼前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公子,風度翩翩,氣度不凡。聽他對歐陽澤的稱呼,似乎是關係極好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