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尋輕撫著兒子的小臉,哪裏看不出他眼裏和她相同的絕強,那些敢欺負她兒子的人,活該被收拾!
“將軍,前麵有一輛馬車向我們這邊駛過來了,屬下去向他打聽一下小世子的消息,可好?”
校尉急急忙忙的趕來回報,這方圓百裏根本就沒有人煙,而且蒼州的百姓都知道要打仗了,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出來經商或是做別的,一定是大蒙國那邊的人,就不知道是奸細,還是不知道事實的普通百姓?
白禦寒淡淡皺眉,不知道那人底細,打聽了也跟沒打聽的一樣,恐怕會動搖了軍心,他自己去吧!
“你下去,帶好部隊,怨恨的小習慣隻有我知道,我親自去問問!”
噠噠噠的馬蹄聲離花千尋的馬車越來越近,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開始猛烈的跳動,心裏的一股異樣感,讓她格外的小心,從蒼州而來單人單騎,馬蹄錯落有序,每一步都鏗鏘有力,難道是白禦寒的探子?
“嘶”熟悉的嘶鳴聲,終於將靜靜躺在花千尋懷裏,假寐的怨恨喚起,居然是爹爹的馬兒?
白怨恨連忙坐起來,跑出車廂高喊道:“爹爹,是我怨恨,娘親也在這裏,爹爹,爹爹——”
兒子一臉驚喜的衝出去那一刻起,花千尋忽然明白,加劇的心跳,是為那般?可是,那個人,這般明顯的招兒子的喜歡?
白怨恨望著越來越近的自家老爹,很想哭,很想哭!
娘親,無處可逃,他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那樣的話,他就成了孤家寡人,趙叔叔至今都未娶妻,他的小媳婦兒,什麼時間才出生,什麼時候才陪著他一起長大?
兒子說什麼,花千尋在馬車裏?
那為什麼聽到兒子的呼喊,到現在還不出來看看,是不願意見到他,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什麼人可以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心心念念的妻子就在自己麵前,他卻不知道如何反應?他的白發,他的胡渣,他蒼老的臉,她還會喜歡嗎?
為什麼沒人通知他,花千尋要回來?那些,他養在大蒙國的探子,都是****的嗎?
“公子小心!”
挽紗擔心的一把揪住白怨恨的小衣服,阻止了他跳下馬車的行為。
挽紗的擔心,引得花千尋探出了頭,視線不由自主的停在那滿頭白發,意氣奮發的成熟男子身上,黑色厚重的鎧甲將他赳赳男兒風采反襯,那般熟悉的眼兒,不再是淡漠約見激動,這個乘風而來的黑馬王子,還是她的嗎?
花千尋竟然心生膽怯,不敢再看他。
馬車緩緩停下,在白禦寒到達的那一刻,挽紗自然的抱著白怨恨,靜靜的等著這個偉岸的男人下一步的行動指令。
管它呢?
花千尋望著麵前白發垂間越加成熟的男人,冷冷搖頭,她要的,從來都隻能是她的,白禦寒這個男人三年如何改變,她還想知道!
男人緩緩的操縱著馬兒一躍而下,不管右腿的疼痛,迅猛的將花千尋從馬車裏拽了出來,攬進懷裏,複又翻身上馬,這才覺得他的心又活了起來,女人隻是乖巧的坐在自己身邊,絲毫不見三年前的恣意排拒,原本馨香的嬌軀帶著一股濃濃的臭味,抱在懷裏輕巧了很多,被他牽著的手傷疤營營,現在要是他還有怨,也早已經被滿腔的心疼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