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邦平時對待下麵這些員工長幼有禮,福利待遇什麼的也相當不錯,基本上所有員工都已經把水泥廠當成了第二個家。因此,周定邦一番講話完畢後,眾人自然是一個個點頭答應配合支持。
給眾人開會完畢後,正常上班,果然不出劉一鳴之所料,又是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由七八輛不同牌子的車組成的一個小車隊又在水泥廠門前的路邊停了下來。不用想,這些人肯定又是來砸廠子的。
這些人還真是大膽,昨天才來過,今天竟然又來了!
不過,有了昨天的意外之後,劉一鳴和周定邦早就已經合計好了,安排保安在廠門口盯梢,一有意外情便立即彙報。
當輪值的保安向周定邦彙報了異常情況後,劉一鳴和周定邦便馬上出門去了,來到廠門口,隻見前麵的路邊已經停了七八輛車,什麼牌子的都有,一個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小青年正大搖大擺地從車上走下來,然後盯著正冒青煙的水泥廠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其中一個人說道:“四哥,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恢複生產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嘛!”
這個被稱做四哥的人就是劉一鳴他們找了好幾次卻沒有碰到的正主兒王道發了,他剛從看守所出來沒幾天,一聽說有個叫劉一鳴的小子不識好歹,先是扣了他的車,然後又是三番兩次欺負他的小弟甚至還打上門去了,便有些怒不可遏了。這還得了?真把河源市的王老四不當回事了是不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於是當他聽說劉一鳴在鞍山縣這邊還開了個水泥廠之後,便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以牙還牙了。
目前岩山鄉總共有兩個水泥廠,劉一鳴和周定邦他們這個就是其中之一,無巧不成書,另一個偏偏就是王道發手下的產業。當王道發聽說劉一鳴在這邊開了水泥廠還搶了自己不少生意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帶人趕來砸場子來了。
王道發看了那個小弟一眼,猙獰地笑道:“再快也是白搭,待會兒咱們衝進去昭砸不誤。”
就在王道他們氣勢洶洶地朝廠門口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周定邦也認出他們,他急忙對劉一鳴說道:“劉哥,沒錯,昨天來砸廠子的就是他們!”
劉一鳴點了點頭,冷笑道:“實在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膽子倒是蠻肥的,昨天來了今天竟然還敢來!定邦,打鈴讓廠裏麵的兄弟們都出來吧,咱們去會會他們,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要不然,他們還真把咱們當軟柿子了。”
周定邦點了點頭,很快地打鈴叫人去了,而劉一鳴卻是好整以暇,就站在廠門口等著他們那些人的到來。
就在這時,正朝廠門這邊走過來的王道發等人也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的劉一鳴。其中一個指著劉一鳴對王道發說道:“四哥,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就是劉一鳴了!呆會兒要是打起來了,一定得小心點,他很能打的!”
剛剛和王道發說話這個人在劉一鳴帶著張鐵山等人去抄王道發的老巢天堂酒吧的時候,就被劉一鳴狠狠教訓了一回,因此他對劉一鳴可謂是恨之入骨記憶猶新,所以老遠地就認出了劉一鳴。
“不也是個普通人麼?難道還真有三頭六臂不成?我就不信咱們三十幾號人還放不倒他一個!”任憑身邊的小弟把劉一鳴說得如何厲害,王道發就是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他依舊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麵領隊,朝著劉一鳴身邊走了過來。
王道發走到劉一鳴身邊朝他問道:“你就是劉一鳴?”
“對,我就是!”明知道對方是來找茬的,但是劉一鳴卻沒有當回事一樣的隨心所欲應道。聊是如此,但仍然帶著一股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霸氣。
王道發不虧是縱橫河源市多年的老江湖了,才一個照麵便察覺了到了劉一鳴並不是個好惹的善茬。他心中暗暗點頭,剛才的那名小弟說得有點道理。
“兄弟們,給我上!幫我把這小子給剁了!”
正在王道發發現劉一鳴不好對付,準備突出奇招,以多製勝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叮鈴叮鈴”的鈴聲,緊接著便是一片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就在這時,水泥廠的員工像泄壩的洪流一樣,朝著廠門口湧了過來,而且一個個還不是空著手的,拿的拿扳手,拿的拿鐵錘,再不濟的手中也得拿著根鋼筋。
在水泥廠上班本來就是個體力活,因此大多數員工都是男性,他們一個個不但身強力壯,而且還手中拿著家夥,數量更是比王道發他們多了一倍有餘。水泥廠至所以在昨天會被偷襲成功,砸了不少東西,完全是因為事發突然,沒能形成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隊而被各個擊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