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禦書房的路上,二皇子一直回想著皇後和他說的事實真相,思緒很亂,不管以前他的母妃湘妃做過什麼壞事,那已經過去了,但有一件事想不通,為什麼,湘妃被珍妃指證與他人有染,皇上大怒,但當時湘妃已是身懷六甲,有二皇子八個月身孕,最後死了,但二皇子卻能在皇宮裏生存,是做過滴血認親嗎?確定二皇子是皇上的兒子,才得以生存,但因為湘妃的罪連累二皇子?一定是這樣,如果這樣事情就還有轉機啊!
到禦書房,二皇子看著這門,心裏都忐忑,每次進去都是傷痕累累出來,這次還是一樣?
踏進禦書房,看見皇上正批奏折,神情專注,帝王的風采,真是一個治理天下的明君,亦朝風調雨順,民間年年豐收,官場少有汙吏,民間人人稱讚,亦朝有福,傳得這麼一個賢明君主。
二皇子沒先跪下,而是走到偏邊一個書架上,那起一根藤條,再在回到中間跪下,把藤條放在身邊。心裏對皇上真是有崇拜又敬畏。這一年來,自己一直扮演順從的兒子,可父皇都未曾正眼看過,那今天就換個法子,軟硬皆施。
“兒臣叩見父皇。”一樣的話,但二皇子卻和以前不一樣,這次是中氣十足,還抬頭看著皇上。以前都是低著頭,無比順從。
皇上沒理睬,自顧批改奏折,等了半柱香的時間,皇上才抬起頭,看見二皇子竟和往日不同,身板挺直,盯著自己看。
皇上放下筆,拿起折扇打開,搖搖扇子,“書讀得怎樣?”
二皇子冷笑,腹緋著,不就是想想我讀書的錯處,好借機打一頓出氣嗎?沒遇心情不好,就是這招,以前就已經看透,所以經常自己故意放出錯,讓皇上出氣,如果皇上抓不到錯,憋下去才更危險。但這次…
“父皇,兒臣都背會了。”無比自信,這朝代不過就是古文,外加點學算,又有何難。
“哦,那先背論語給朕聽。”皇上也沒叫二皇子起來,二皇子隻能跪著背完。
二皇子很順暢地背完,沒有一點暇疵,抓不出錯。
“大學。”
“……”
“中庸”
“……”
當二皇子全背完,腿已經跪麻了,但還是不動。皇上臉色一暗,站起走到正對正門的椅子上坐,這樣離二皇子最近,估計打起來更方便一些。
二皇子依然對著皇上,眼神就沒離開過皇上。
找不到打他的理由,皇上有些憤怒,也盯著二皇子。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自己,“父皇,您要打兒臣,何必大費周章抓兒臣的錯。”
皇上被二皇子的話說得一愣,又有些氣急,這不是犯上嗎?
“兒臣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父皇教訓便是,就是兒臣沒錯,父皇想打兒臣,兒臣接著就是了,因為兒臣是您的兒子,不是嗎?”二皇子反擊皇上的行為,但還是順從為主,將藤條拿起舉高。
“你…”被二皇子說得一陣語塞,眉都開始皺鎖,臉上怒氣可見。裝給誰看,母子都一樣,都最後還不都是如此。皇上心賭得有種想抓過藤條,一鞭就把他打死的衝動。
“你不是朕兒子。”
二皇子驚訝,但又反應過來,開玩笑,不是你兒子,我還會在這?
“兒臣怎麼不是了?兒臣今日還能在這,足已證明我就是皇子,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二皇子眼睛都不眨,死死定著皇上。
皇上被徹底激怒,一手抓下藤條,又一手重重給了二皇子一個耳光,二皇子被扇趴在地上,臉上火辣,腦子有些暈眩,但還是倔強爬起來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