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秋季,不熱不冷是正好的氣候,皇子們都在皇上新請的夫子講課下,認真聽著,偶爾趁了夫子眼花偷偷打鬧一番。
夫子讓大皇子回答問題,大皇子總能順利過關,彬彬有禮,而七皇子回答問題也都很好,不過就是比大皇子多了一步,就是反問夫子,故意地問了一些刁鑽古怪的問題,讓夫子尷尬收場,暗自擦擦汗,下次絕不提問七皇子,那尷尬的畫麵,像要折壽好幾年似的。
“宸兒,不得無禮。”那嚴肅的語氣從門口傳來。
父子要起身行禮,被皇上攔下,“夫子不用多禮,讓你來教課真是辛苦你了。”
皇子們在下麵偷笑,那是真的辛苦啊。
夫子再擦汗,還好,還好。。。
“宸兒,多跟夫子討教一些知識,不許再如此玩耍。”說的雖然很嚴肅,不過眼裏多的是寵溺。
七皇子低頭,“是,兒臣知道了。”
皇上看了一遍在場的人,臉色漸漸暗下,“亦淩俊呢?”
“父皇,二哥最近身體不太舒服……”
“來人,讓亦淩俊到禦書房見朕。”這分明是在與朕賭氣,如此沒規矩!
下完了命令便回了禦書房,連大皇子想要求情都沒得開口。
二皇子到禦書房的路上,苦笑著,這幾天心情影響了食欲,早上胃部實在不適,這才剛歇不到一會,就被抓住了。
又該是一頓責罰,也隻能是責罰。。
踏進禦書房,皇上就已經在桌前批改著奏折,“父皇。”
威嚴的人頗有力度地放下手中的筆,“早課為什麼沒去。”
又何必問呢,你在乎原因嗎?
“沒必要。”淡淡的說著。
皇上冷哼的一聲,“難道你能不學自通嗎?太沒規矩了!”
“……”二皇子不語,隻等著上麵的人發的怒氣。
“跪下!”一掌拍在桌上。
二皇表情平淡,仿佛正做的事,與自己毫無關係,又似是沒有心思的無意義動作,絲毫不用重視。
皇上氣衝衝拿起藤條,走到二皇子身後,狠狠一鞭甩下,結結實實得打在二皇子背上,疼的喊出聲來。
啪啪啪!
“終於都敢忤逆朕了!”一邊打一遍責罵著。
啊!痛……我從來沒有要忤逆父皇,隻是自己真的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甩下的每一下,都讓二皇子疼的顫抖,緊鎖的眉頭,冒著密密汗水的額頭,被咬出血的唇,宣誓著主人承受的劇烈疼痛。
“啊!”忍不了,這一波一波的疼痛,連喘息的空隙都不留。
“父皇……”
皇上停下手,想到的是那天去七麟軒,他那眼裏的神色,“是有怨氣嗎?”
“兒臣不敢。”這是本能的一句話。
“說實話。”
“……是,”或許以前無論,受多少責罰都無怨言,當現在不是了,真是上天安排,若我們無緣做父子,你為什麼不在搖籃裏把我掐死?
“好!那你走吧!沒必要在這假意孝順,什麼不敢,知錯的,朕聽膩了。”皇上扔了藤條,走回桌邊,背向二皇子,是那麼決絕。
過了許久,身後的人仍然不動,“父皇……”俊兒想認錯,俊兒不想再經曆這一個月來的恐慌,無助。
俊兒聽大哥的,真的想讓一切回到原點,俊兒願意失憶,忘記那天父皇與皇叔的對話,就算上天笑我癡,笑我傻,俊兒也認了。
“還在這幹什麼?滾。”
二皇子這才起身,撿起地上的藤條,把它重新歸回到皇上手裏,跪下,“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請父皇責罰。”
皇上把藤條拍在桌上,轉過身,一掌扇在二皇子臉頰上,“滾
。”
淚,又是不爭氣地掉下。
怕是有些真的事情真的勉強不得……
走吧,希望泯滅,隻剩絕望的時候,心已經死了。
二皇子起身,落寞走出了禦書房,一步一步都難以挪動一般,慢慢走著。
七麟軒。
二皇子咬著幹燥的嘴唇,倒了杯茶喝下,唉……
“不好了!有個小太監急忙跑來。”
“怎麼了?”二皇子問。
那是七皇子身邊的小太監,有什麼消息就來報,是七皇子下的命令。
小太監咽了口水,喘著大氣,“皇上中毒了,倒在禦書房。”
禦書房,自己才剛剛出來!
二皇子跑出了七麟軒,一路奔了過去,為什麼會中毒,我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樣了?父皇,你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