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倒了三個!”羅斌彷佛打了興奮劑一般,手舞足蹈的吹噓著。
“你算個球啊?我一拳掄倒了五個!”張遜顯然很不服氣,一副很不懈模樣。但是還是難以掩飾那眼中的興奮。
看著這模樣,林凡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時代,依舊是這些人,依舊是這種場景。
仿佛一切從來未變化過!
夜,黑淒淒的,偶見幾片斑白,那是路燈。
“怎麼樣?看到我剛才英姿煞爽的樣子沒?”羅斌幾乎都恨不得和他一起倚靠在一起的女孩交融在一起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已經認識了好多年,是相濡以沫的情侶呢!
其實他們是今晚上才認識的,或許相互之間連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他們在一起了,因為他們有相同的需求。
每個兄弟都有一個,當然林凡身邊也有一個,這是李守權他們今晚上安排的節目,林凡不能拒絕,但是林凡卻始終與她保留著距離。
這並是不說林凡有多清高之類的,林凡覺得,愛情是神聖的東西,反正他不喜歡一夜情這樣的存在。
但是別人也有別人的自由,他阻止不了別人,他隻能這麼要求自己。
“嗯,斌哥哥,你剛才真是威猛死了!”
“那還不是我最威武的時候呢!”羅斌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無比自信的說道。
“哦?那你什麼時候最威武呢?”自古佳人愛英雄,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更何況自古以八卦為生的女人呢?
很顯然的,那人被羅斌的話給吸引了,一臉的好奇的問道。
“這個啊……等會你就知道了!”羅斌一臉壞笑的看著懷中的美人兒,放在腰上的手摟的更緊了。
“哎呀,你壞死了!”都是在社會上打滾的人了,那還不懂得羅斌此時所說的意思,不由的嗔怒的道。
……
“長進不少啊?”李守權往前邁了幾步,和林凡並排站在了一起,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還是一點都沒改變!”林凡知道李守權說的什麼,不由的笑著回答道。
初中的時候,林凡身體素質總的來說很差,不是大病就是小痛,身體也瘦的隻餘點骨頭。看起來差不多就是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程度。
所以在那個時候,林凡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被保護的小弟弟!
這次見麵,實在是有點顛覆了他們以往對林凡在武力上的看法。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李守權回答道。
林凡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林凡能夠感覺的出李守權心中的鬱悶,林凡大概知道他為什麼而煩悶,不過林凡還是決定佯裝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你和劉蛋有梁子?”林凡問道。
“有點小矛盾!”李守權的目光有些飄忽,雖然是夜晚,但是條件性反射還是讓他這麼做了,同時林凡的眼力最近可是因為‘玄機天下’的緣故,也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所以他輕輕楚楚的看到了,哪怕這昏暗的夜晚。
“需要我的時候隻管說!”看到李守權並不想告訴自己,他還是和以往林凡認識的李守權一樣,死要麵子,很多事情,他甚至可以隱藏在自己心中很長很長的時間。
“嗯,我自己能夠解決!”李守權道。
……
夜,已經很冷,也已經很安靜了!
夜空下的大街,看過去,隻有自己一個人。
在路燈下,林凡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李守權他們一行人都各自去找各自的住宿去了,今天他們都太累了,大家都是一臉的鬱悶,大家都需要發泄,各取所需去了。
對於這點,林凡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夜空,安靜的可怕,林凡很不喜歡這種一個人的感覺,但是那個女子剛才又被自己送了回去。
人在孤單的時候,最容易傷感,最容易胡思亂想,林凡也不能脫俗。
慧應該已經睡了吧?林凡在心中默默的想道。
抬起頭,看著夜空下稀稀疏疏的點點芒星。
我們處在同一片星空下,
同一個月亮!
不同的地。
月寄相思淚!
帶給遠方的你!
林凡掏出了手機,拔出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號碼。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那股勇氣,拔通號碼的勇氣。
哪怕隻是說一句話的勇氣林凡也沒有。
拔號又掛掉,掛掉又拔號,林凡不知道這是第幾遍重複這個動作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前方是夜市燒烤的地方。
這個地方,林凡曾經很熟悉,因為他很喜歡送一個人到這裏,然後吃上幾串燒烤。
又是這個地方,可惜伊人已不見!
默默的走到了這個燒烤店,但是很快的,林凡發現了,這個燒烤店似乎除了地方沒換以外,其餘的一切都換了。
老板也從原來的老爺子變成了一個風華正茂的青年了。
“喂,給我來十串毛岩!”烤毛岩是涼城的一種特色食物,是豬的一種內髒,涼城人都很喜歡吃,但是在江城林凡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東西,所以林凡決定趁這個時候好好的補償一下自己。
“好勒,馬上給你上,您稍等片刻!”這個小店隻是移動似店麵,一個炭爐,幾張桌子,幾個凳子,一個臨時的小店就成了。
聽著這熟悉的家鄉話,讓林凡很是懷戀!
林凡坐下來,仔細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熟練的烤著東西。
不得不說,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說道這燒烤的功夫還真不耐,簡直是得到了大師的真傳。
“啪……”
聲音很突兀,聽起來是那麼的無禮,好不容易的一副美景也被這突兀的聲音給打亂了。
今天還真是多事之秋啊!林凡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會被激起脾氣來。
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啊?老子走到哪裏,哪裏都有人來找我剃頭啊,最重要自己可不是個禿子啊?林凡是很無辜的,自己可從來沒有招惹過這一群人啊!
“誰讓你在這裏擺攤了啊?”一群大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先踢倒了幾張凳子,然後走到了正在忙著燒烤的青年麵前,大聲的質問道。
“我家世代在這個地方買燒烤,前前後後都有十幾年了!”青年也不甘示弱,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這地方以前都屬於我們祖先的,現在我在這裏擺攤還要跟誰說。
“你沒交保護費,你知道嗎?”一人很得意的看著燒烤的青年。
“誰保護?”青年人都是有血性的,這欺負到門的事情,他還是很有涵養的,並沒有當場爆發。
“當然是……”
“啪……”不等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啤酒瓶就砸了過去,砸在了那群不良青年頭子的額頭上。
“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
城人在性格上都是很火爆的,就像火辣辣的紅辣椒一般,林凡如此,李守權如此。就連眼前這個賣燒烤的小夥子也是如此。
是人便有三分氣,或許許多人對於這種很不理解,說什麼我們是未曾完全開化的野蠻人。
錯了,大錯特錯,我們往往比那些常把紳士掛在嘴邊的人更加的紳士,但是我們卻決不允許有任何侵犯我們切身權益的存在。
家裏的老爺子自從上次受傷回來後,又受了風寒,從此在家裏幾乎是一病不起,但是家裏又需要大筆巨額的金錢來支持開銷,而且劉柳還在讀書,回家過暑假的劉柳不得不承擔起來出來賣燒烤的任務,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他想查出是誰打了老爺子,但是老爺子又總是閉口不談。
所以劉柳想到了一個詞,守株待兔!
開店守豬!
……
“哈哈……”似乎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安靜的夜晚,深夜的燒烤店,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笑聲給打破了。
賣燒烤的青年沒有笑,依舊的翻滾著手中的烤肉串,就如薑太公一般,任憑風雨起,穩坐釣魚台,當然他穩坐的是火爐台。
林凡也沒有笑,他實在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好笑的!這些人笑點真低!
“我沒聽錯吧?哈哈……他說的什麼?”站在最前麵的人穿著紅色的鞋子,短褲,短袖,染著紅色的頭發,似乎他是這群人中的領頭人,但是此時他卻沒有半點領頭人的摸樣,反而半蹲在地上,臉上一副痛苦的摸樣,林凡感覺就像便秘一般,拉不出翔的痛苦表情。
“他說…他說他自己能夠保護自己!”站在紅發青年背後的是一個留著綠色頭發的青年,都是不超過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副掐媚,討好的看著紅發青年,不過看他那摸樣,顯然不比紅發青年差多少,當然其中有多少誇張的成分,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保護你自己!”紅發青年一下就不笑了,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臉色變化之快,讓林凡都不由感慨道,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隻見紅發青年一把提著劉柳的頭發,惡狠狠的說道:“你倒說說你怎麼保護自己啊?”
“現在我就在欺負你,你自己來保護自己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