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
“我有病,我真的有病,我是真的有病啊……”
“我全身使不出半點的力,是真的有病啊!”
……
病房中傳來一陣陣宛如巨獸一般的嘶吼,聲音就像一個男人被菊花殘了一般,令人心碎,能震撼整個醫院大樓。
這對於需要安靜的醫療院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聲音宛如巨獸,一步步的向整個醫療院侵襲而來。
發出聲音的正是原來囂張跋扈,罄竹難書,相對於整個涼城來說就像一個老鼠屎,過街都人人喊打卻又沒人敢打的劉洋劉大少。
前一刻囂張跋扈,後一刻卻躺在了醫院裏麵,撕心裂肺的如野獸一般吼叫,這不得不感歎命運的作弄。
“貴公子……他沒病,真的,我們已經盡我們最大的努力,最好的醫療團隊,給您的公子做了最全麵的身體檢測,他全身指數都很正常,非常的健康!”這是一間會議室,裏麵整整齊齊的坐滿了穿著白色大褂的人間天使,當然有兩個人除外。
“我以我行醫多年的醫德和經驗發誓!”
一個婦人,穿的很好,全身裝備非富即貴,臉上抹著厚厚的粉末,似乎想要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年輕一般。
臉色現在看起來卻非常的憔悴,任她再怎麼想掩飾也掩飾不了臉上細微的皺紋,那樣子配上那一身裝備,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用一句話可以形容,就像農民工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穿上祖奶奶的一副,那是好一個不協調啊!不過此時她卻扮演的是一位慈祥的母親,倒在沙發上嗚嗚咽咽,哭哭啼啼。
“醫生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啊!嗚嗚……”不過此時她的聲音已見嘶啞,顯然已經哭泣了不少時間,臉上厚厚的粉妝也隨著淚水變成了黑色的一團團汙漬粘在臉上。
“醫生,他到底是什麼病?”說話的是一個男子,老男人,穿著很普通,很陳舊,看起似乎可以發亮的中山裝,顯然已經有不少時間沒洗過了,這幅尊榮放在人群中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可惜此時,卻沒有人敢小瞧這個人。他是涼城最新才誕生出來的神秘暴發戶劉光大。
或許就這個人,現在手下的資金,買下幾十坐這種座醫院都不成問題。
所以就算是平時看著趾高氣揚的人間天使也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因為就是眼前這個人,有可能讓這麼一大群人都麵臨著失業的威信。
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引火上身,引火自*焚。
“我們連巴城學府最據權威的教授都請來看過了,最終的結果都說明貴公子很正常,沒有病!”坐在前麵,似乎是醫院的院長說道。
巴城學府乃是涼城的上一級城市巴城自己建立的一個名族大學,也是巴城唯一的一個大學。
“可是,我兒子明明說他自己有病。”那婦女這個時候坐了起來,說道。
雖然大家心裏都想說道,有病,真尼瑪有病,沒病偏要說自己有病,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可惜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的這麼說,所以大家都很理智的選擇了閉嘴,沉默。
“你說……”聲音很沉悶,他突然響起在安靜的詭異的會議室中。是穿著中山裝劉光大說的話,手指著一個年輕人,坐在最角落,不是男人手指在他哪裏,一般人都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劉光大看見這個年輕人在角落中,欲言又止的幾次了,似乎有什麼想法。
就這麼一下,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這個平時大家都不怎麼注意的小青年身上了。
“劉老,他……他隻是我……我們醫院的一個實習生!”院長連忙站了起來,緊張的說道。
一邊看著那角落的青年,心中恨得直咬牙。這小子來添什麼亂啊,說道:“小曾,還不快給劉老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光大給打斷了,擺了擺手道:“你說!”
看著所有人都被眼神盯著自己,青年臉色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隻覺得心砰砰的直跳,仿佛要跳過那薄薄的一層束縛似的。
“他……他……有……有……病!”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而且聲音很低,不過大家都還是聽到了,包括劉光大也聽到了。
劉光大很緊張,當然更緊張的還要數整個醫院的專家和院長了,這一刻差不多把冷汗都流幹了。
劉光大此時卻管不了那麼多,這可是他老劉家的一顆獨苗子,找到病如何根就能夠醫治,所以他連忙問道:“什麼病?”
“心病……”小曾說道,似乎怕別人不懂,又補充道:“他心裏有病!”
“你這孩子怎麼罵人啊?”別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婦女卻已經站了起來,指著小曾恨恨的說道。如果不是中間隔著厚厚的一群人,那樣子似乎恨不得過來撕了小曾的嘴一般。
“你別來添亂!”劉光大看著發瘋似的女人,怒吼道。然後看了眼小曾,點了點頭,示意讓小曾繼續說下去。
“各項檢測指標說明他沒病,但是他卻在心中一直在暗示自己有病,不斷的暗示,不斷的暗示,然後他不能接受現實……”小曾現在似乎已經擺脫了開始的那種羞澀感,說起話來虎虎生風,猶如江上之水,滔滔不絕。
“那要如何才能治?”劉光大聽著聽著就聽煩了,對於病因他可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能不能治好,怎麼治,這才是真正他所需要關心的。
“貴公子是不是在住院前受過什麼刺激啊?”小曾避而不答,轉而問道。
“好像是的!”劉光大茫然的點了點頭,他哪有時間來關注這些,也不願意關注這些,孩子的不成器,甚至讓他非常的失望。
“嗯,是的,我記得那天他回來就把自己給關在了屋裏,然後臉上也青一塊,紅一塊,腫了不少……”女人對孩子上的關注還是要多一些,聽到這裏連忙點頭答道。
“嗯,那我知道了!”小曾點了點頭笑道。
“怎麼治?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的孩兒啊!”女人又開始哭起來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
……
而作為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林凡,此時卻被一大串的事情給弄得焦頭爛額,依他的想法,想要找一個和自己爺爺誌同道合的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在廣場中休閑,娛樂,健身,下棋的老年人,可惜事實卻非他想的那麼容易。
起先還是有不少人有那意願的,可惜在聽到了是前往那個荒山野嶺的孤廟後,所有人都連忙擺的擺頭,搖的搖手,忙活了大半天,半點收貨都沒有。
此刻他是愁緒萬千!
隻差滿頭白發了!
……
要調查林凡扇劉大少耳光的事情並不是很難,幾乎不費周折就被查了出來,當然劉光大也大概知道了全部過程,當場看到的人可不少。
四五個人把二十幾個人全給絆倒了,而且還在自己兒子臉上狠狠地扇了那麼些耳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
但是知道事情的經過卻不等價於找到了扇自己兒子臉的人,找了一天未果之後,劉光大就失去了耐心。
自己唯一的兒子可還在病床上躺著呢,想想都覺得心疼,就算他平時做事再怎麼孽畜,再怎麼畜生,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就算是教訓也得是自己來教訓,哪輪到外人來指手畫腳?劉光大是真正的生氣了。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劉光大在幾次尋找未果後,終於憤怒了,雖然本來就已經很是憤怒了。
現在的劉光大可以叫出離憤怒,低沉的說道:“不惜一切代價!”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也要給我找到,找到那個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是誰敢扇我劉光大的兒子!”
“是的……我盡力!”在劉光大身前站著的是一個男人,不過此時卻一點也不像一個男人,俯首躬腰,一副奴才樣。這是劉家的管家,是劉大少花巨額的薪水找回來的管家。
“我不要盡力,我要一定!”劉光大看著管家道。
……
“老爺,我倒是有個建議!”管家眼神漂浮了一下,說道。
“說!”這聲老爺讓劉光大聽起來很舒服,他一直就很想當一個地主,土地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
漫天飛舞著相同的一道尋人啟事,過往的汽車上,高樓上的廣告牌上,電線杆上。網吧的廁所門上等等一切隻要你想得到的,能打廣告的地方,都出現了這幅尋人啟事。
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副懸賞令!
懸賞林凡的,甚至上麵連林凡的照片都有。這是通過‘天宮’的南天門的攝像頭中通過地毯式搜查找到的唯一線索。
說來也奇怪,這個人僅僅隻是出現了那麼一夜,然後就彷如白日飛升,一下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仿佛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那一串串的懸賞令看得大家是口水直留啊,那叫一個誘惑人。
一:提供此人信息者,賞現金1000元;
二:提供此人行蹤信息者,賞現金5000元;
三:提供此人行蹤信息有效者,賞現金10000元;
四:直接提供此人者,賞現金十萬元並可以升任我公司經理。
一條條醒目的巨額獎金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開始大家都還隻是當做惡作劇一般置之不理。
但是在當第一個人吃到了螃蟹,並且還說好吃過後。得到了第一筆錢後,大家就爭先效仿,可惜人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於是人們便把眼光放到了大頭,第三條甚至第四條,那醒目的賞金可不僅僅是誘人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