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餐廳裏,英俊儒雅的醫生羅萬石正在相親。
“你這身打扮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呢,而且穿在身上很得體,與你的氣質配合得恰到好處。"羅萬石說得對麵的女孩子心花怒放,頻頻點頭:"是嗎?多謝誇獎。”
人一高興就容易忘形,羅萬石有點得意地接著說:“都是名牌吧?是些什麼牌子呢?”
“什麼?”女孩子開始懷疑了,剛才不是一副什麼都很了解的樣子嗎?怎麼他連自己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都看不出來?
羅萬石也知道自己失言,掩飾地咳嗽了幾聲,心裏卻在呼叫:民載,你快說話啊,下麵我該怎麼說才能扭轉局麵啊?
此時,一棟教學樓前,一個帥氣時尚身背電吉他的大男生正邊走邊說:“別緊張,你看著她,多微笑。然後你和她約下次見麵,不要太快,不要說具體時間,起碼要等上一周。回去後發短信,今天晚上要發'晚安',明天早上要發'早上好'……”他舉止優雅,旁若無人的用耳麥操作著,一路上引來無數女生傾慕的眼神。
羅萬石當然一一照辦,夏民載教的肯定沒錯。
不過他還是有點點擔心:“萬一她不跟我聯係呢?”這個羅萬石作為醫生,醫德人品沒話說,可是談起戀愛來,技巧和水平就太遜了。
夏民載笑了:“天下多得就是女人,你有什麼可擔心的。”說著,他已經到了目的地,練習用的教室,開始彈起吉他來。
李申英來到教學樓下,她準備在這裏做采訪,電話響了,又是那個小女人催她還戒指,李申英從包裏掏出那個首飾盒看了看回答說:“戒指我已經帶出來了,工作完了就給你送過去。”
心情已經不好了,煩人的事情卻還沒完。眼看采訪要開始了,教學樓裏卻傳來震耳欲聾的樂器聲。李申英問助理:“這是幹什麼呢?”
助理無可奈何地說:“是個複讀生在練吉他,我跟他說過了,那家夥就是不願意走,沒辦法啊。”
“沒辦法?真是沒用。我去。”李申英沒好氣地衝進了教學樓,循著聲音,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正專注於創作的夏民載,他那投入認真的樣子,竟讓李申英看得呆住了,一時開不了口。
夏民載發現門口有人,停下了手裏的事情,不太高興地說:“沒有邀請,請不要隨便闖進來。"李申英陪著笑臉,把自己要做采訪的事情解釋了一遍:"隻需要你休息十分鍾就可以了,謝謝。”
夏民載並不為所動,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的時間都是定好的,建議你把采訪改時間了,或者你去跟學校說,要他們下通知不準我在這裏練習。”說完,夏民載不再理李申英,又自顧彈起來。
這人怎麼這樣傲慢無理,好說不聽,以為我好欺負嗎?李申英等了一會,夏民載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她也沒耐心等下去了,本來心裏就氣著呢。李申英找來一把剪刀,找到吉他線,狠狠地剪斷,樂聲戛然而止。
夏民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扭頭一看,李申英手裏舉著剪斷的電線,示威地對自己瞪著眼。
他一下跳起來衝到李申英麵前,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似地,真可怕!李申英慌忙逃跑,夏民載在後麵緊追不舍,兩人一前一後跑到樓下。李申英趕忙躲了起來。夏民載問李申英的助理她的去向,助理指了個相反的方向,可算是暫時把夏民載打發掉了,采訪得以順利完成。
采訪結束,那個沒良心的助理居然還說夏民載挺帥,人家還算不錯,沒有來投訴李申英和黑社會差不多的暴力行為。李申英幾乎要被他這番吃裏扒外的言論氣吐血。
也許是李申英做了這缺德事的報應,在去送還戒指的途中,她把車停在路邊,去修皮鞋,修鞋的老板告訴她,最近附近偷竊案件很多,已經不見了十幾輛車。等鞋子修好,出來時李申英發現自己的車子也被偷了,準備退掉的戒指也放在車上啊。這幫該死的竊賊!
李申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裏的,昏昏沉沉地躺在沙發上,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睜眼一看,是尹翔宇笑眯眯地說:“申英,那個婚禮我退掉了,除了你還有誰更適合我呢?原諒我吧。”
李申英驚喜地一下跳起來抱住尹翔宇。尹翔宇站立不穩,兩人都摔倒在地。李申英忽地一下睜開眼睛,哪裏有什麼尹翔宇的影子?原來是自己滾下了沙發,一切都隻是個夢而已。淚水悄悄地從李申英臉上滑落下來。
接下來,公司居然沒有事前溝通就把李申英調到了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新部門,她去質問時,台長竟然說要想什麼都稱心如意不如她自己去開個公司好了。這都是什麼話嘛,說白了,李申英不接受這個調動就不用做了。
李申英無可奈何地整理自己的物品往新部門搬,這次尹翔宇可真地是打電話來了,他就在電視台樓下的拍攝場地等李申英,那是他們以前約會的老地方。這是不是暗示著那個夢就要變為現實,尹翔宇要回到自己的身邊來?李申英趕緊找到化妝師給自己化個年輕漂亮的妝,收拾打扮好,才去見尹翔宇。
誰知道一見麵,尹翔宇又掏出一份結婚邀請函遞給李申英:“雖然先前寄了一份到你家,可是我怕會弄丟,你沒看見,所以還是再送一份親自交給你比較放心。”
這是什麼意思?故意跑到這裏來寒磣人?李申英的好心情瞬間變成了憤怒:“為什麼一定要我參加你的婚禮?”
“我們的關係,應該可以去參加的吧,如果你真愛過我請一定要來。”尹翔宇對李申英的反應似乎感覺不錯,麵帶微笑說。
“我很慶幸和你分手了,你實在糟糕透了。"李申英鄙夷地說:"在認識一百天的時候送上一百朵玫瑰向我求婚,現在又怎麼樣呢?”
“不錯,我是向你求過婚,可是你沒答應,還跑到華盛頓去,那能怪我嗎?我的婚禮請你一定要來。”尹翔宇很認真地說。
“參加你的婚禮?如果你想順利結婚,不被我殺掉的話,現在就趕快滾得遠遠地,不然你就死定了。”李申英見尹翔宇還沒走的意思,順手從旁邊扮演武士的演員手上奪過一把刀就向尹翔宇砍了過去。那些正在休息的演員慌忙抱住了她。
尹翔宇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大聲說:“如果這樣能讓你出了這口氣,你來吧,殺了我。”
居然還敢嘲笑我,看我的笑話?李申英奮力掙脫,舉著刀就向尹翔宇衝了過去,剛才還氣定神閑的尹翔宇一看李申英來真地,慌忙逃跑,一邊跑一邊喊:“婚禮見。”
李申英跑到金傅琦工作的地方,把尹翔宇來找過自己的事情告訴她。見她一肚子的氣,金傅琦卻有不同的看法:“他來找你,不一定是想向你炫耀什麼。很可能是哪裏不順心了,也許他根本不想結婚,想和你重新開始呢?”
李申英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以為我就找不到男人結婚了嗎?我一定要找個比他更帥更有錢的男人結婚,等著瞧吧。”
“啊--"醫院裏,夏民載大叫著,看著羅萬石往自己紅腫的腳上紮針:"都是那個像混混一樣的女人,把我的吉他線給剪斷了,害得我去打籃球,把腳搞成這樣。”
“我也真不了解女人腦袋裏是怎麼想的。"羅萬石說起上次相親的經曆:"她明明有了男朋友還跑來和我相親,幸好我這裏有個護士認識她,把實情告訴我,不然我就被那個女人給騙了。”
“這也不難理解。肯定是看你的條件好,所以就和你見麵,比一比哪個好再決定繼續跟哪個交往了。"夏民載見怪不怪地說:"你也一樣可以多見幾個挑挑啊。”
“找個要結婚的人怎麼能隻看條件?過一輩子的人應該很慎重,主要是感覺,一看上去就有那種我要和她在一輩子的感覺,別的都是次要的。當然,長得漂亮就更好了。”羅萬石是個非常傳統的男人,他和夏民載的觀點完全不同,婚姻不能當成遊戲,一定要認真對待。
而對夏民載來說男女之間不就是遊戲嗎?你情我願,什麼天長地久都是笑話,因為父親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他實在看得太多了,有誰是和父親有真正愛情的?
李申英被調到最基層專門去找些和經濟有關的新聞,當然也順便到警察局去打聽她丟失的車和鑽戒的下落。每天和那些三教九流打交道,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