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嵐小心!”
雨欣驚慌之餘,抓住了軒轅子陵的手臂,她回頭看了看船下流淌的湖水,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被軒轅子陵緊抱在懷,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叫我什麼?”
軒轅子陵忍了忍,狹長的鳳眸撇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他似乎對雨欣的遲鈍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將雨欣扶正,換了一種語氣與她說道,但聽入雨欣耳中完全是在對小孩子說話。
“鳳大小姐,乖乖的在這裏等著,”他轉過頭,鳳眸好笑的看著她,唇角微揚,“我帶你回去,這可不是府上的魚池。”
軒轅子陵向前走了兩步,與雨欣拉開距離。
雨欣倒不在意他說的話,隻是,這小子剛剛喊的是誰呢。
“青雲,方才我與你說道哪裏了?”軒轅子陵淡淡的開口。
“世子,您正說到,烏律冒充番國的人混入城中,可是,早前我們得到的消息確實是......”先前進入船廂的男子說道。
這小子剛剛絕對不是在叫我的名字,雨欣肯定的點了點頭。
軒轅子陵看了雨欣一眼,隨後才道:“原先的消息,是說番國欲派人來抓我的母妃,好要挾父王放了他們的人。但這消息確切的說不是我們得到的,而是父王的人前往番國聽取的。”
青雲道:“這麼說,世子你早就懷疑了。”
那個名字還蠻好聽的,好像是叫......叫若嵐。雨欣細細回味著。
軒轅子陵抿了下薄唇,道:“一開始,我試著用番話與他們交談,而烏律也是應對自如,我便想是否自己猜錯,但至到烏律他們將我們團團圍住,我才確定他們不是番國的人。”
說著,軒轅子陵手指向廂船一周的小木船,青雲順勢看去,仍沒有頭緒,他苦笑道:“還請世子明示。”
淩厲的鳳眸低看了他一眼,“去年你不是與我一同出使過番國,這麼快就忘了他們的書字,烏律他們在每條小船上都刻了一個番國的字符,就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青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屬下哪有您那過目不忘的本事啊,可是,世子,據我所知你並未出征涼國,你是怎麼知道那人便是烏律的?”
卿鳳能被喊成若嵐嗎?雨欣不解的搖了搖頭。
軒轅子陵以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續道:“早在兩個月前,涼國便掛起了免戰牌,理由是他們的征戰將軍,涼國三王身染重病,臥床不起,於我們得到那個消息其後不過十來天,這豈不是太巧了?”
青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同時十分敬佩的看著軒轅子陵。
“況且,我國與番國交戰,受益最大的便是涼國,”軒轅子陵俊逸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冰霜,冷冷道:“若母妃被擄,父王必定發兵,而如今各國正處在休戰時期,父王這一戰便會把我們推到背信無義的地步,當真如此,涼國便有的是借口發兵攻打我們後方,到時可當真是腹背受敵了。”
青雲聽著不禁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