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搖了搖頭,那我就更不想去了。
“走吧,大姐。”柳巧鳳笑著拉起雨欣的手跑到前麵。
她們穿過兩個花園,走過一條長廊,最後來到一處較大的庭院,這裏的與別處不同,正是顯現出了,小橋流水人家的跡象,古藤是橋上蘭亭,老樹是幾棵花開正茂的桂花樹,院中偶爾能聞到幾絲桂花香氣,昏鴉當然就數在場這些癡男怨女們了。
小橋流水一旁,桂花樹下,兩個絕美的人影,玉簫翠綠,古琴悠遠,一個冷豔孤傲,一個柔美溫和,他們根本不用合奏,站在一起就能掠奪所有人的眼球。
軒轅子陵白皙修長的手緩緩抬起,玉笛在他的手上更顯的嬌翠欲滴,鳳眸微闔紅唇輕觸,一朵白色的花瓣飄落在他的指節上,眼下那抹絕世的淚,散開迷惑世人的醉意。
指尖輕動,悠揚笛聲,幽雅淡然。
軒轅子陵鳳眸環視過場,忽然與雨欣對上,雨欣無措的眨了眨雙眼,眼睛向下瞄到了那雙薄唇,毫無征兆的她的臉紅了。
見狀,紅唇勾起,笛聲更加肆無忌憚。
忽然,一旁的琴音吊起,涓涓細流慢慢激進,仿佛是要蓋過玉笛。
雨欣看向蕭清悅,見他指尖勾動眼眸尋上對麵的目光,溫和的一笑,隻是這笑顏中帶著點挑釁。
軒轅子陵表情未有變化,他依舊獨自吹奏,笛聲清揚起伏不斷,節節升高,一笛一琴交會融合,一曲一調帶出共鳴,就像是兩條輕柔的絲帶,一開始交錯間過,而後慢慢和齊隨風飄蕩,最後相纏交織,暗自較勁。
四周的人都紛紛讚言著,雨欣靠到柳家姐妹身旁,“昨天他是怎麼回去的?”
柳春鳳回過頭,“大姐,說的是?”
雨欣頭一揚,“軒轅子陵。”
柳春鳳一臉疑問,“子陵哥哥?他昨天沒有來啊。”
那我昨天見的是鬼啊,這句話到了嘴邊雨欣換成了,“這家夥有沒兄弟。”
柳春鳳否定道:“子陵哥哥的嫡母隻有他一個孩子。”
“嫡母?”
“恩,昨天是子陵哥哥母親的忌日,他不可能來。”
“她的生母不是湘王妃。”
“大姐你不知道嗎?”
雨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難怪以前就覺的那小子與湘王妃不大像,也難怪,他昨天會偷偷跑到這裏來喝酒。雨欣感到一絲負罪感,昨天那時候,她不禁占了人家的便宜(她正好想反了),還把人家推下水,真是太惡劣了。
這時,樹下了兩人同時停音,二人相敬如賓的點了下頭,在橋一邊的人都迎了上去,讚賞聲不絕於耳,軒轅子陵那邊有幾個男子與他笑談甚歡,雨欣嘴角微微翹起,他也有要好的朋友啊。
出於莫須有的負罪感,雨欣一直留意著軒轅子陵,沒發現蕭清悅的走近,直到周圍發出喧鬧,雨欣才回過神來,她看著蕭清悅忽然有一股衝動,就是喚醒一旁的柳巧鳳,對她說:‘快看,那就是賦琴公子,嘿,快看,他動了嘿。’
蕭清悅撚起雨欣的衣袖,“鳳姑娘今天這件衣服很好看,能秀出這種蝶花的,隻有瀟袖閣了。”
這小子。
雨欣笑了笑,抬起手衣袖從蕭清悅的手裏滑出,她撫了撫頭發,“就這件衣服而言,我還是與蕭公子一樣,更喜歡這‘醉人懷’。”
蕭清悅溫和的笑著,“是嗎?”
雨欣淡淡一笑,“沒錯。”
一道白色身影走來,站到雨欣與蕭清悅麵前,他冷冷的說道,“打擾了,不知鳳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軒轅子陵這句話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而且是那種不容拒絕的語氣,出於莫須有的負罪感,雨欣同意了,她站到蕭清悅旁邊,“說吧。”
軒轅子陵鳳眸瞬冷,抓起雨欣的手離開了這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