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拉著板車在前有雨欣在後推著著實省了不少力氣。他回頭看了看車上的人,道:“姑娘,這小夥子是誰?”
“小黑。”
“嗬嗬,老頭子是問你,這小黑子是你什麼人?”
“不認識。”
“哦,嗯!?”
老農正覺的那裏不對勁,沒有去注意路,輪子滾過一個凹坑顛了一下,車上的人止不住的疼哼了幾聲。老農停下來,往車上看了看,然後又朝四周撇了一眼,對雨欣道:“姑娘,你有銀子嗎?”
“嗯。”
“多嗎?”
“嗯。”
“那我們就到了。”
老農放下板車將車上的男子攙起來,雨欣幫著搭了把手,那條小道板車進不去他們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敞開大門的院落前,雨欣看這是一座獨立的樓院,裏麵小屋的門也是敞開的。
老農往裏麵看了看,道:“姑娘,我看著這小夥子傷的不輕,就將他帶到這來了,你放心,這位大夫的醫術高著呢,不過......”
雨欣知道他為什麼不說下去,站在院前,她一早就聞到從裏麵飄出來的夾雜著酒香的藥味,醫術高,恐怕酒量也不低,雨欣搖了搖頭正要將人帶走,就聽老伯朗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木禦醫——”
雨欣頓住腳,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這人,她熟。
“——木禦醫在嗎?木......誒,姑娘,你這是作甚?”
沒等裏麵回話雨欣便帶頭走了進去,老農沒辦法也抬腳跟上,他著急的對她說道:“姑娘,我們得等裏頭回話才可以進,這木禦醫可最見不上這個的......”
雨欣淡淡道:“沒事,這人,我(湘王妃)熟。”
“都吵什麼,老朽正在睡覺,安靜點!”隨著三人的走進一聲怒吼從內室傳來。
老農見已經來到房前,房子的主人也已經知曉,便大著膽子回道:“木醫師,這有人傷的很嚴重,勞煩......”
“咣。”
隔壁的房門被大力推開,一個披頭散裝的白發老者衝了出來,雨欣一見不經感慨,物是人非事事休,木禦醫已經騷包不再。原本那神采奕奕的樣子明顯萎縮了許多,他提著酒瓶不耐煩的瞪著出現在院裏的三個陌生人,大喊:“把人放下,交一百兩銀子下午來領......”
木禦醫戛然頓口,他睜大眼看著雨欣,而後大步走來猶如著了魔般的盯著她,雙手顫抖的在她身旁晃動著,激動的念道:“啊,能走出來了,還不用人跟著,雖然還是那副呆樣,不過看樣子也好的差不多了。鳳大小姐這是幹什麼的?”
雨欣看著木禦醫舉起手中的瓶子期待的看著自己,“把他治好了我就告訴你。”
“好!跟我來。”
木禦醫一臉興奮的將他們領進屋內,裏麵堆積著幾籮草藥,大小不一的藥碾子,搗杵,瓶瓶罐罐,他麻利的將竹床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受傷的男子被小心的放到上麵。
木禦醫俯身端詳了一番,一手把脈一手翻開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然後走到放滿藥具的桌上拿了點這個取了點那個放到搗藥木桶裏杵了杵,和到一起喂他服下,再順手操起地上一個瓶子塞到他嘴裏又灌了點什麼進去。
見木禦醫這樣隨便,老農倒是有些擔心了,而雨欣卻是一臉無謂的站著。
他在男子身上摸摸按按的,不一會男子的眼皮慢慢抖動了起來,似乎正要睜開,木禦醫拍了拍他的臉問道:“知道自己是誰嗎,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