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頭?她......現在還沒空搭理我。”
翠環聽著,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她,雨欣唇邊噙有淡笑,手指輕敲著木窗。
上次她讓李婆婆去找柳貴洲,把香袖坊那幾天賺到的銀子都交給他,然後故意透露第一天所得的份銀被三丫頭拿走了,柳貴洲當時回府定會命管家查庫,因為雨欣那次留下的都是銅板,而且數量很大,沒有那個錢莊會一次性收入這麼多的零碎。
既然沒有人收,她也換不了現銀,隻能一天天的擱在自己的房內,雨欣可有讓柳巧鳳每天都借機去探望的。
所以說,男人無論多麼疼愛自己的女人,多麼縱容女人的任性,都是會有一個雷區的,那便是藏私房錢,在現代還好說,不過,若換到了男子為天,女子臣服的古代,那就是震天動地的一樁大案了。
可是,雨欣好像小看了三丫頭在柳貴洲心中的地位,那天在春萱閣,柳貴洲明明已經十分火大了,可他還是給三丫頭留足了臉麵,把所有的家仆都趕走了,隻留下他們幾個人,那時他才按耐不住的吼了三丫頭一句。
“籲~~~”車夫一聲長哨,馬駒停了下來。
翠環掀開布簾看了看,“小姐,我們到了。”
雨欣應了一聲,但卻沒有動,“翠環,一會進去了要叫我少爺,陳家大少爺。”
翠環乖巧的點了下頭,“知道了小、小少爺。”
雨欣一笑,小少爺也成,“還有一會隻要我的手一碰耳朵,你就要把我和方主廚說的話都記下來,牢牢的記住。”
翠環看起來很膽小怯懦,但她的記憶力卻是驚人的,這還是雨欣無意間發現的,這點估計和她平日裏的工作有關,在大宅裏當差被別的主子差遣是常有的事,若不記清楚的話是會搞混的。
翠環自己學著樣碰了碰自己的耳朵,隨後又疑惑道:“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
雨欣淡淡一笑,“偷師啊。”
到了慶豐閣,雨欣不可避免的聽了方主廚不少的埋怨,然後就是敞開肚皮嚐新菜,絞盡腦汁找差別,時而也與方主廚討論幾道家常菜,怎樣做菜才會顯得有特色,怎樣擺菜裝盤才上的了桌麵,怎樣......
翠環一直在一旁聽著,小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倒不是雨欣與方主廚的談話她記不住,而是雨欣的耳朵都被她抓紅了,難道小姐就不會換一隻耳朵抓嘛。
一直待到了下午雨欣她們才急匆匆的趕回柳府,二人剛好換過衣服,蕭清悅就來了,雨欣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來練琴,可今天練得還不如昨天好,因為雨欣一直想著和方主廚說的話,心中默念著一直記不住琴曲。
最後蕭清悅隻得敗興而歸,總覺的無精打采的鳳大小姐......很無趣。
逼跑了蕭清悅,雨欣迫不及待的衝進屋拿出紙筆,叫來翠環讓她說著,自己記著,翠環現在已經是一肚子疑慮了,真不知道雨欣記這些個菜譜有什麼用,她又不用下廚,酒樓裏也有兩個老廚子,她到底在忙活什麼?
翌日,雨欣來到柳家酒樓,就聽到老吳說,兩個主廚鬧罷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