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男的,李一心在紙條寫的是:我愛李思情,但也喜歡陳麗娜。
莊富生寫的是:我喜歡陳麗娜,但更喜歡李思情。
藏克軍寫得更直率:我第一喜歡李思情,第二喜歡陳麗娜,第三才論到黃素英。可是三個姑娘一個也不喜歡我,我真無奈。
這陳麗娜寫的是:我喜歡過莊富生,他走後我喜歡上張任才,真正喜歡的是李一心,要我喜歡藏克軍,沒有門!
這個黃素英寫得更加直截了當:李、莊我攀不上,姓藏的有鈔票,可是相貌太差,我看不上。
這樣的內容現在馬上就公布,能行嗎,不就亂了套了!
這時,有的人已經走出包房。
可是李思情一想,不對,這一散,什麼時間還能夠再集中,大家的事情,包括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不能讓這些人就這樣走了,真是何日君再來。
於是,她大聲地喊道:“回來,回來,都給我回來。”
思情這麼一喊,大家還真的都回到了包房裏。
“大家都給我坐下,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什麼事情沒有解決,今天不是來祝賀您的生日,我們大家酒也喝過,,生日歌曲也已經為您唱過,生日蛋糕也吃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這些人你一語,我一言的說開了。
這李思情就說道:“我今天約大家來聚會,為祝我的生日是一個方麵。同時,也是為大家一起過生日,因為我們這七個同學,雖然不是同月同時生,可應該說是同一個年份生的吧,是同齡人,都已經是27歲啦,對嗎?”
大家坐了下來,靜下心來聽老班長在講心裏話。
都點著頭,並且也都說自己是在往三十上走了,青年的時間快要結束了。
張任才領會了思情的用意,就插了話,:“我們的老班長是從關心大家的婚姻大事出發,她是語重心長。人的一生短暫,一晃就三十來到,人生過去了三分之一,再不抓緊時間確實會蹉跎青春歲月。”
思情就又說道:“我關心大家是一方麵,其中也包括我自己的事情,我也有些私心。因為我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已經同大家連在了一起,這一點想必你們也是清楚的,不用我明講。”
思情又說道:“我們現在已經不能就事論事,應該從大的方麵,就是這個社會的現實,人們的戀愛觀念,來認識問題,和解決問題。”
李一心就也開了口:“我這個人在戀愛觀上可能有些問題。”
思情就說:“您一心不忙唱是我錯,還是讓我們的研究生,張任才來講講社會學,人生、婚姻、家庭。他這方麵是有一定的研究,寫過好幾篇有影響力的學術論文。”
“老班長要我說,這是看得起我,我隻有從命。我想不多講什麼大道理,講些具體的,大家經常接觸的,聽到、看到的事情。集中就‘婚配’兩字。通俗點說,就是男女青年怎麼樣找對象、成婚的事情。解放前的不多說他。”
黃素英插進來說道:“解放前,在我們農村,男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年男女,根本沒有選擇的自由。說定當了,選個所謂黃道吉日,拜堂成親。特是女的,那紅蓋頭頭上一蒙,根本看不到要嫁給他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點也不清楚。是英俊男子,還是瞎子、聾子,駝背,是大丈夫,還是小丈夫,隻有進了洞房,丈夫挑去蓋頭,才明白一切。這時為時已經晚了,就這樣隻得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啦。上了床,紅蠟燭一吹滅,女人把眼睛一閉,隨這個男人怎麼樣擺弄,一輩子的什麼幸福,都隻得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