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韋來放下對梅兒莫名的仇恨,那邊梅兒一見他又是嚇著半死,緊緊拉住於簡,頭埋在被子裏。看著於簡被捏皺的衣袖,韋來心頭的火又有複燃的架式。立馬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於簡,看著於簡一愣一愣的,他懷裏有這東西,怎麼最先抱著的時候沒有感覺到?高手果然是高手,不可用常理解釋。
“裏麵的藥膏對她脖子上的傷有好處,抹一抹明天就沒事了。”韋來見於簡愣住,以為是不知道這瓷瓶是什麼?好心的解釋。隻是一個人冷漠慣了,那怕對於簡說話都還是淡淡的,說是來向梅兒道歉,可是你讓一個殺手向一柔軟女孩道歉,那不是扯淡嗎?
於簡也沒指望韋來能對梅兒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隻是希望讓梅兒明白,韋來隻是誤(?)傷了她,其實並沒有惡意(?),見他主動拿出什麼藥膏給梅兒,已經很知足了。接過他手上瓷瓶,還故意用指甲在他手心裏刮了一下,意思是做得不錯,繼續努力。
最先不是說過於簡跟韋來腦頻率不在一個頻道上嗎?所以韋來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隻是被這一刮弄得有些心曠神怡,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弄得整個人有了一絲人氣,淡淡的卻仍然被梅兒捕捉到。
火辣辣的脖子被什麼清涼的東西塗抹,一股好聞的香味縈繞鼻尖。知道這藥是那個可怕的人給的,好奇的偷偷看了他一眼,為什麼最先差點掐死她,現在又送藥膏給她呢?帶著疑惑看見那人已經不如剛才可怕,反而給人一種淡淡的幸福感?
梅兒的心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漏跳了一拍。這個人長得好俊!不是於簡那種溫柔的陰柔美,而是男人特有的堅毅冷酷,雖然兩人臉型差不多,可就是讓人忍不住的想,如果能在那人心中占領一個位置,讓他笑起來,一定很迷人吧!?
其實很多人跟於簡都不在一個頻道上,或者說他已經有些跟不上年輕人的節奏了,隻見梅兒沒有那麼怕韋來,而韋來不是還主動給藥膏給她嗎?這下好了,兩人誤會(?)解除,皆大歡喜。
“梅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韋來,嗯,我的朋友,韋來,這是梅兒,楊梅,你可以跟我一樣叫他梅兒。我想她不會介意的。好了,冰釋前嫌,來握個手,從此以後都是朋友。”於簡的想法簡單,前世兩人握個手很正常。可是他忘記了這是古代,又是一男一女,年輕不大,卻在這個時代已經可以談婚論嫁。
韋來本來是不願意跟那個什麼梅兒握手的,可是手被於簡抓住,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僵硬的任他拉到梅兒跟前。梅兒是一個女孩子,見韋來狠起來手不留情,事後又主動送給她藥膏治傷,一池春水已經起了波紋,現在又被於簡拉住讓兩人握手,當白皙的小手被略為粗糙的大手輕握,心跳先是又漏了一拍,然後開始做加速運動。臉從來沒有這麼紅過。好羞人,連忙把頭埋在被子裏。
於簡見梅兒又把頭埋了起來,以為韋來做了什麼又嚇著了她,轉過頭去,狠狠一個白眼,把韋來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按他的意思做了嗎?怎麼還不滿意?
“咦,梅兒,你是來請我過去過生的嗎?”於簡這才想起,今天不是他過生嘛,三天前定好要讓他們幫他過的。這個,韋來不方便在人眼走動吧?“梅兒你受了傷,呆在床上不要動,我去把你爹娘叫過來,這個生辰還是在我家過的好。我讓韋來陪著你。你看怎麼樣?”
梅兒最先還怕韋來,以後又是送藥又是握手的,早已經被弄得春心蕩漾,這會聽於簡要讓韋來留下來陪著她,怕還是怕,卻不是怕他傷害她,反而有一些期待,當下就把被子裏的腦袋點一點,也不管於簡看沒看見。
韋來卻不願意,留下來陪著這個丫頭?他怕一失控忍不住殺了她。於簡把他拉到屋外,好說歹說他都不願意。“哎,最先你還主動送藥給她,也握手和解了,怎麼現在又不願意了?”得到的仍是他冷冷的眼神,說到最後竟然連眼神都懶得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