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兩幫人也不算多,合起來也就十五六個的樣子,憑借於簡因受傷的危險被動啟用的特殊能力自信還是能安全逃離,就算帶上車夫難度也不大,可是看著越圍越嚴密的人,他反而不動了,甚至拉著還想往後麵退的人。
“小公子,趁他們內訌的時候趕緊跑呀!”車夫被於簡拉住,心裏著急,不知從哪裏使出來一股力量硬是拉著他走了幾步。
那兩幫人打得差不多了,其實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也沒有下死手,又見於簡他們要跑,還打什麼打,先搶了人再說,要是讓人跑了,誰都不好交待,落在對方手裏至少還有個說法。所以從最先以打架輪輸贏變成現在以誰能搶到人為勝者。兩幫人爭鬥已久,誰也不甘落後,丟了麵子。
看著所有人都停止內爭虎視眈眈的靠了上來,車夫更急了,把於簡護在身後謹慎後退。不知道是誰先出招,握著刀就向他們砍來,一瞬間,平凡的車夫化身為了英勇大俠,也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短劍,叮……嚇壞了所有人。
“他娘的,誰動的手,要活的,活的。”
“草,這車夫會武功,大家小心。”
“竟然扮豬吃老虎,當我們好欺負不成,兄弟們,砍了他。”
“草,誰是你兄弟了,啊,小心。草……”
“他娘的,老子還要你提醒,”
“草,他娘的應該讓你被弄死。”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顧好自己吧,你死了,我他娘的可不會給你燒紙。”
……
看似不對付的兩幫人,在危機麵前竟然合作起來,全部集中精力對付突然暴走的車夫。於簡嘴色一絲冷笑,他差點被騙了,這哪是什麼普通的趕車人,分明就是古攻之派來監視他的,這種情況還救什麼救,沒給他使絆子就算仁至義盡了。於簡見他們打得起勁這個時候不跑更待何時,悄悄的向後退去。
車夫武功雖高可架不住人多,當土匪的哪個沒在生死線上徘徊過,一時倒也還能抵擋得住,那麼多人圍一個人反顯累贅,空閑下來的人一邊狂打口哨呼叫援助,一邊又要去搶於簡,見他要跑的樣子,連忙圍住。
還不等於簡放招,車夫又殺了這來,拖過於簡把他扔在馬上,砍斷馬車上的繩索,又用短劍狠狠的在馬屁股上一刺,馬發瘋的射了出去。
於簡嚇著雙手雙腳的把馬抱住,回頭看已經遠去不少的車夫還在人群中奮戰,心裏多少有些內疚。本來可以安全離開的,非要弄成這個樣子。雖然他很有可能是古攻之的人,可一路上對他還算好,一直沒有加害於他,現在又舍命相救,哎,願上天保佑!
什麼?不回去救?救毛線呀救,脫了虎口還鑽狼嘴不成,沒有他在身邊拖累,以車夫的身手脫身不成問題。所以於簡專心的開始跑路。
這山林的路可不比剛才那個什麼鬼難過,於簡又不會騎馬,一陣陣的顛簸差點把他內髒都抖了出來,到了最後那馬不知是要躲什麼竟然來了個高難度的飄移,於簡早已經調整好角度,機會一來順勢甩了出去,因為被動能力支持,被扔到樹叢中倒也沒有受什麼傷。
看著馬不知情的繼續遠去,於簡爬起來拍拍身上灰,哎呦,還是被樹枝擦到了臉,伸手一摸,有淡淡血跡,還好傷口不深。望著繁茂的樹木,聽著各種鳥叫的聲音,他有些迷茫,這應該往哪裏走?
不是說成豐城跟那個四風穀都是在西北方向嗎?於簡抬頭望望天,就著太陽觀察了許久,選了一個自認為是西北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走了很久天色開始變暗,夜晚即將來臨,他人還在樹林裏,於簡有些後悔,不應該下馬的。這下可好,要在野外過夜了。還是趁著天還未黑盡找個避風的地方吧。
再往前走了沒一會,發現一個幹燥的淺洞,於簡決定在這裏等到天明再繼續走。為了取暖也為了恐嚇野獸,他在洞口周圍撿起幹樹枝來準備生火,不知不覺走得遠了一些,低頭又撿了一根樹枝,咦,這是什麼?
他認真看著樹枝上還未幹涸的液體,紅色的,血?受傷的獸或者人?這時太陽已經下了山,樹林越發昏暗。於簡眯著眼睛看了看某棵大樹。
突然,靠!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