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順勢被人攔腰一抱,整個人頓時被拖了下來。
沒錯,正是拖——因為他剛剛竟然是坐在江邊的圍欄上的!
看著那危險的石欄杆下的滔滔不絕的江水,黎曉文黑白相間的眼球微縮,心中頓時後怕不已!
剛剛黎曉文一心一意都在回想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是坐在江邊的圍欄杠上,並且差一點就掉進江水裏麵去喂魚了!
黎曉文雙頰微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胸口,卻又撞上那健壯男子的好一陣撲頭蓋臉的大罵——
“哎!我說你一個男孩子家家的,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著自殺呢?”那男人氣憤而又帶這一絲怒其不爭的教訓道。
那男人看著黎曉文發愣的站著那不知所謂的樣子,氣憤而又無奈的急躁地走來走去,然後蹲下身去,對著黎曉文將自己的手背在手心上拍了拍,略帶不悅和無奈地說:“小小年紀你還會有什麼坎過不去呢?你看大哥我,人生三起三落,我都好好的在這裏,從來就沒有想過自殺,你這麼的悲觀幹嘛?啊?”
“真是的,父母賜予你生命就是為了讓你去自殺的嗎?你在自殺之前有沒有想過你的親人和你的朋友?”
男人年齡大約二十八、九歲,蓄著一頭短發,白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寬厚的大手按住黎曉文的肩,對這他就算一番大罵,說得那是慷慨激昂啊,好似黎曉文犯了多大的罪似的!而黎曉文聽得這一陣大罵,卻是整個人有些懵了,心想:這人誰啊,我認識他嗎?
不過麵對他如此這般的責問,,黎曉文微微抬起白皙的下巴,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說完便不悅地皺了皺眉思索並回憶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那男人被黎曉文說得一愣,頓時有些尷尬了,俊朗的臉龐漸漸生起兩朵可疑的紅雲。
那男人也許是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了,於是,接下來,他的語氣也放柔了不少:“就算沒有親人朋友,也要為了自己而活啊,生命也不是別人的,是你自己的,你何必想不開呢……”
“我沒有想不開,也沒有想要自殺啊。”黎曉文雙眼怪異的看了看那英俊男人,忽然略微戲謔地說道。
“噶?”
“我真的沒有想要自殺。”黎曉文以為他不信,鳳眸微眯,從容而又認真地重複道。
“我隻是想要坐在上麵吹吹風而已,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黎曉文談定而從容的解釋著。
在黎曉文滿含認真的雙眸地注視下,男人頓時尷尬地臉紅了——
“哎呀呀!反正你剛才的行為就是很危險了!”他急急忙忙起身,想要掩飾那份尷尬。
黎曉文鳳眼微閉,勾了勾唇,忽然覺得一有一些好笑。“嗬嗬……”
“叮”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無機質電子聲,黎曉文整個人頓時一震。
他連忙看向那英俊男人,卻發現那男人還是剛才的表情,似乎並未聽到那聲音!
黎曉文有些吃力地想要爬起來,不過剛剛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黑,那一刹那,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白色,而冷冰冰的機械聲卻清晰的在他耳邊響起——
“宿主DNA確認,綁定完成,天皇巨星係統成功激活。宿主黎曉文大人,係統君很高興為您服務。”
這是他記憶中最後的聲音。
而他腦海中最後的想法居然是——什麼很高興為我服務啊,啊?那聲音我可真是聽不出一點高興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