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你不是會輕功嗎?還會那種能一下打掉一堵牆的功夫不?”賀棋飛停下來歇息的時候想起電視裏的那種功夫,不由得再次望向又躺到了床上的流浪漢。

“牆又不是豆腐做的,怎麼可能?”流浪漢想也不想的說,他雖然沒有記憶,但直覺應該沒那麼容易。

“可你不是會輕功嗎?”賀棋飛反問。

“那些都是出於本能,我並不知道我還會什麼”,流浪漢如實回答。

“要不你都試試?我也繼續磨鐵杆兒,也許能在我們還沒餓死前把它磨成針”,賀棋飛提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流浪漢覺得值得一試,於是起身運功,可是每每隻能到達一個界限,超過那個界限就會發現身體隱約有中毒的跡象,特別是胸口中劍的那個地方,更是疼痛難當。

賀棋飛時不時的看下流浪漢的進展,發現他冷汗直冒,嚇了一跳,趕緊過去阻止,“不行就算了,我慢慢磨,你保存點體力來應付那個變態。”

這樣滴水未進的日子持續了四天,賀棋飛後悔當初沒準備點食物或者水之類的放在流浪漢的袋子裏,現在他已經基本沒力氣了,隻是還能思考而已,可惜了他那個磨針計劃在第二天就擱淺了。

流浪漢看樣子也奄奄一息了,其實,這是他們的計策,他們隻要裝作沒力氣,那麼不論是刀疤青年自己來取手機,還是讓那四個人取手機給他,他都會來開門,因為那四人再不放出去估計得把他們啃了,那他將無從得知使用方法,何況賀棋飛已經把主題換成英文的了,這世上應該還不至於那麼容易找到個會英文的。

他們這個計策是冒險的——其一,他們真要熬那麼長才有可能讓刀疤青年相信,而熬這麼長時間他們有可能真沒力氣了,比如賀棋飛;其二,是既然要裝,就得裝像,那麼流浪漢將沒力氣去點那四人的穴了,這四人有可能會把他們吃了。

流浪漢從第三天下午開始就沒再點他們穴了,青年讓他們在流浪漢身上搜來搜去,始終未搜到。但這天晚上,刀疤青年仍然聽見了從電話裏傳出來的各種詭異的聲音。第四天,那四人重新搜查了流浪漢,外加賀棋飛和整間屋子,一無所獲,然後就用饑渴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兩人。

這兩人中一人裝死,一人是真要死了。終於在第五天早晨,鐵欄打開了,刀疤青年走了進來,邊走邊罵:“四個廢物,找個東西都找不到,滾出去!”

那四人抖了抖,撤離了屋子。

流浪漢搖了搖賀棋飛,暗示:機會來了!

賀棋飛心中叫苦,機會是來了,可我也快掛了!

刀疤青年來到床邊,得意的說:“早答應我不就好了嗎?何必受這罪?”然後伸手去搜躺在床外邊的賀棋飛,沒搜到,那肯定就在流浪漢身上了。當他彎著身子越過賀棋飛去搜流浪漢時,流浪漢抓住時機,猛地一拉,使勁將刀疤青年的頭往牆上撞。

霎時,刀疤青年的額頭開了個窟,血流滿麵,吱都沒吱一聲就倒了。他大概沒想到一個餓了五天的人還能有這樣的力氣,所以才敢放心的來搜,結果真讓他想喊冤啊!

流浪漢推開青年,拉賀棋飛,“快走!”

賀棋飛也使出吃奶的勁兒跟著流浪漢走,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碰見了從廚房出來的翠兒。

翠兒看見他們嚇了一大跳,當即叫出聲來,這一聲立刻引來鄰居的圍觀。

流浪漢心中暗叫,不好,拉起賀棋飛就想跑。

賀棋飛也隻能被拉著跑,就問:“我們為什麼不求救?”他們已經碰見村裏其他人了,可以請求他們的幫助,為啥還要跑啊,他是真沒力氣了!

“你回頭看”,流浪漢頭也不回的繼續跑。

賀棋飛依言邊跑邊回頭,就見剛圍觀的鄰居居然拿著一個套牛用的套索正在揮舞,目標應該是自己和流浪漢。這是怎麼回事啊?那鄰居和刀疤青年是一夥兒的?賀棋飛沒時間去想了,腦中隻有一個字——跑。

兩人跑到了他們談論紫光湖的那個地方,他們想往回跑,可剛一過那個地方,賀棋飛的身體再次感到一陣陰冷,仿佛生氣被徹底抽幹,一步也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