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就是你說的,瓜子裏嗑出個臭蟲來,啥人都有!不能怪領導沒管教好!”場長王吉昌接著說。
“所以嗎……咱不用當回事,繼續跳咱的舞!尚文放火爆點的音樂!大家繼續盡情地跳哇!”
關尚文一聽,忙找出一盤迪士高,疾速高昂的旋律即刻響了起來。關尚權大笑著,跳起他的獨特的舞步,人們也都開心地笑了,又隨著音樂跳起來……
音樂聲震蕩著大廳,彩燈旋轉出道道彩虹,人們的心情憂如這激蕩的舞池,喜怒之情難以平靜。牟春丫伴著關尚偉的舞步,憂喜湧上心頭。
“你的夫人可好?”牟春丫輕聲問道。
“她車禍喪生。”尚偉心情沉痛的說。
“孩子在何處?”
“兩個孩子,一兒一女都在美國讀書。”
“身邊有何人為伴?”
“孤單一人,影伴自身。”
牟春丫心頭一顫,麵對同病相憐人,不由得說聲:“沒想到富人也有苦衷。”
關尚偉輕輕的將扶著牟春丫腰肢的手,貼得緊一些,輕聲說道:“謝謝理解!”又隨口而吟道:人生苦掙天地間,悲喜相隨難為伴,貧富難脫滄桑演,愛在宇宙求情連。
牟春丫聞聽此言,心中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激情,搭在尚偉肩上的手不由得動了一下,柔聲說:“你們關家文化淵源很深,我們望塵莫及,難以詩詞回敬,胡謅兩句,以表寸心。”說完輕聲道:曾曆苦難淚相伴,也經滄海有人憐,遇蛇驚魂灰火盡,撫子含辛度終年。
二人情長意切,娓娓相談,腳步沉穩於舞池間。
於琳琳腳步輕盈,滿臉含嬌帶笑,一派天真活潑,毫無顧忌地摟著王如傳的肩頭,急速地舞著,微笑說道:“你可真的愛我?”
王如傳深深地點點頭,但機械的伴著琳琳的舞步,漫不經心地舞著。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我們丟了水利大隊的臉,丟了百湖農場青年的臉。”王如傳心不在焉地說。
“哎呀!雞毛小事你還當回事了!又不是你耍流氓,與你何關?你要不願意和我跳舞,那就算了。”於琳琳生氣地就要下場。
“別……別!別生氣。”王茹傳忙拉住她,“是我不好,你陪我我當然高興,可是被我們那個混蛋攪得我心裏總不得勁……”
“管他呢,消消氣,你別丟臉就行,你要耍流氓我可不饒你!”
“哪能啊!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不太像,有點像,我看你們男人都有點像。但沒關係我喜歡。”於琳琳笑著說,“你想對我耍流氓別過火就行……嘻嘻……”
“你看校長夫妻多好!你小點聲,他們在看咱。”
“怕什麼?跳舞就是聯絡感情嗎!”於琳琳大膽地說。
激動的心情伴著音樂的旋律,蕩漾在校園上空……
平靜的秋夜,茫茫的荒原,神秘的向往,引多少華夏兒女,盡情的表演,有成功也有失敗。成功者不可沾沾自喜;失敗者還有起來的良機。
冬,溯風已經降臨,白雪覆蓋北國大地。不論是給人以生機勃勃的翠綠,還是考驗人們意誌和靈魂的各種蚊蟲,都在皚皚白雪下隱跡消聲。西山島的農田改造工程基本完成,水利大隊的築壩工程已接近尾聲。所有工程機械都集中在西山島前的鎖鏈河兩岸,為攔河大壩的合龍正加緊施工。
夜幕降臨,水利大隊副隊長王茹傳剛從工地向回走,在一座尚未完工的大樓前聽到有呼救聲。他一驚向黑洞洞的樓門奔去。
“住手!是誰敢在這裏撒野!”王茹傳沒進門就大聲喝道。
“傳哥!快救我……”黑暗中傳來於琳琳絕望地呼救聲。
“別怕!我來了!”王茹傳幾步跨到前麵,一把揪起正在向於琳琳撒野的人,順手狠狠地給他一個嘴巴,怒喝道:“那裏的狂徒?竟敢到這裏撒野?不想活了?”
“又是你?竟破壞我的好事,今天我繞不了你!”被揪住的人,邊說邊一拳打在王茹傳的鼻子上,血立刻流了出來。
“是你?郭家溪?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王茹傳一聽是郭家溪的聲音,一愣神不顧鼻子在出血,忙去拉倒在地上的於琳琳。誰想這時一把尖刀向他背後猛地刺下,他一聲慘叫昏倒在地……
“我跟你拚了……”於琳琳見她的傳哥被他刺倒,不顧一切地向郭家溪撲去就拚命,郭家溪見沒穿衣服的於琳琳撲向自己,奸笑著將她摟住說:“嘿嘿!美人,何必呢?你既然向我投懷送抱,那多好!早這樣何必讓我動武?也不會連累你的傳哥受傷……”這小子邊說,邊在於琳琳的渾身亂摸。於琳琳又羞又怒,一口向他的胸前咬去,手指同時扣向他的右眼,郭家溪大叫一聲,於琳琳趁此機會,掙脫他的糾纏,提起褲子躲在黑暗中穿好衣褲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