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敏的所作所為,損害了有些當權者的利益,但拿他沒辦法。人家已經下崗了,還能怎麼治他呢?抓他又沒犯法的跡象,又沒人告他。為此便處處找閔捷閔豐的麻煩,想辦法要擠垮敏捷,整倒閔豐。但這兄弟倆也不是孬種,你根本抓不到什麼把柄。正在這時,竟出現了閔敏的老婆肖天真將閔敏送進拘留所的事,無縫的雞蛋終於可以下蛆了。
閔捷聽了這消息,知道這事不太好辦,弄不好自己和三弟都得倒黴,便讓自己妻子去找大嫂探聽她的口氣,妯娌倆到一塊兒,肖天真哭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原來肖天真生來天真活潑,性情開朗,對任何人都是體貼入微,新提拔的副行長總無事向自己獻殷勤,自己又不好意思卷人家的麵子,結果閔敏看著生氣,倆人為此吵個不休。她本想離那個副行長遠點,少惹麻煩。可是那小子竟纏著自己不放,特別在閔敏麵前更是肆無忌憚,閔敏就更加生氣。倆口子就吵得更凶。弄得銀行滿城風雨,肖天真怎麼說自己與副行長沒任何事,閔敏因聽到的閑話多,有的竟傳說是那個副行長親自說的,所以就信以為真,根本不相信妻子。造成的誤會越來越深,到了難以調和的餘地。閔敏因心情煩惱也就借酒澆愁,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特別是副行長的女兒懷孕打胎,更使她又解恨又傷心。解恨的是副行長太壞,抓住自己的弱點破壞家庭關係;傷心的是自己的丈夫這樣不理解自己,怎麼竟不學好?為了使自己的丈夫能改邪歸正,他想出了一條妙計,決定把閔敏送到拘留所關幾天,自己再救他。於是找來幾個姐妹商量後,在閔敏回來的那天晚上,把姐妹們都剃成男青年頭,和自己睡在一起。閔敏喝得醉醺醺的到了家,醉眼中看到妻子,和不認識的幾個男人睡在一起,立刻火了,不問青紅皂白,狠狠地打妻子一頓,一氣之下,住進了賓館。
閔捷的妻子司馬燕梅,聽嫂子地哭訴,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嫂子啊嫂子,這玩笑你可開大了,你把大哥送進拘留所不要緊,把爸爸氣得得了腦血栓,有生命之危呀!”
“這可咋辦?唉!真是的!做人這麼難?”說著又哭了起來。
司馬燕梅一看說:“反正也這樣了,還是把大哥接回來,你們說開了就沒事了,咱還是看爸爸的病去吧!”
“不行!拿法律開玩笑是有罪的,再說了,我的名聲讓那些人給我造得已經夠臭的了,不但閔家的人饒不了我,讓兩個舅舅知道我還有臉見人嗎?”肖天真哭著說。
司馬燕梅回去後把事情的原尾向閔捷一說,敏捷也是哭笑不得,但心裏有數了,也有了主意,立刻帶上錢和現金卡,連夜去了地委,向地委的朋友打點好了,又見了肖天真的爸爸,將哥哥和嫂子之間的矛盾說了。同時賠了不少好話,將自己哥三個的處境也說一遍,並給肖天真的母親十萬元,委托老人為閔家兄弟周旋。
肖天真的父親肖書記,本來對自己女婿打他女兒很生氣,不想管,要把女兒和外孫接回來。可是見老伴一個勁的護著女婿,說女婿有出息,在反越戰爭中立過功,負過傷,你不趁你沒離休提拔女婿,還扔在墾新讓人家擺布,孩子鬧矛盾都怨你等等,鬧起來沒完沒了。
老頭一想也是,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女婿本質也不錯,既然孩子能和好,做老人的何必多嘴?想到這些對閔捷說:“你回去吧,勸勸你哥嫂,都老大不小了,又都是黨員幹部,胡作叫人笑話不算,還讓有些人漁利。你告訴你哥,改改那臭脾氣,天真脾氣倔,但她不至於和別人胡鬧,別那麼小心眼!我給你們公安局打電話,回去你接你哥哥,別東跑西顛的,好好給我管好銀行。在前線能帶領一個班跟敵人鬥都沒失敗,竟敗在一個狗屁副行長手下,算什麼功臣?”
閔捷一聽,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高高興興地回了墾新。到了公安局,見哥哥正和局長聊天有說有笑。
“局長我再壞也不至於去毀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她和我形影不離,是我花錢雇的。不讓人家上學,我得幫人家補課,同時得保護人家的安全,以免有人起歹心呐!”閔敏正和局長解釋,他和副行長女兒在一起的原因。閔捷聽哥哥正和局長說話,也就沒吱聲,哥哥示意讓他坐下。
“你小子別跟我打埋伏,反正有人讓我放你,我也不管閑事,咱哥們你跟我說實話,還怕我抓你呀?”局長笑著說。
“哪能啊?其實我領人家孩子,就是為了氣那個東西,我跟孩子說我在破一個案,咱兩扮成父女,每天給你一百元不準回家,跟別人不要說話,這是秘密執行任務。就這樣,她很高興的每天跟著我。我又讓弟兄們放出風,說我強奸了她,還被弟兄們**了。見那個副行長不當回事,又讓弟兄們說她懷孕了,其實這些都是假的。真像我造的那樣,我還是人嗎?其實孩子一點委屈也沒受著。”閔敏也笑著交待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