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給他看家的,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出門前他跟我說,有信件的話,就往布魯塞爾的麥奇耶銀行轉。”
“他出門多久了?”
“到今天為止,剛好兩周。他說要在外麵待三周,再過一周才會回來。”
“上周,我的一個朋友也來過,肯定也沒見到他。你見過這個人嗎?”利朋把波瓦拉的照片給她看。
“沒見過。”
利朋還敲了其他兩間房子,也沒問到什麼有用的,於是他就回布魯塞爾去了。下午將近兩點時,利朋來到麥奇耶銀行,進入金碧輝煌的大門後,他出示了自己的名片,要求見經理。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給他帶路,把他帶到一位中年紳士麵前。
簡單地問候之後,利朋開門見山地說:“冒昧打擾你,是想向你請教些事情!哈努曼是貴公司的高級職員,請問他是安弗瑞特抽水機公司的波瓦拉的兄弟嗎?今天早上,我特地去馬裏魯拜訪了哈努曼先生,但是他出門了。我們找他是有要事,如果不是這樣,就不會費盡周折非要見到他了。”
“哈努曼和波瓦拉是兄弟不假。雖然哈努曼跟我提起過波瓦拉,但我並不了解他,所以不知道他的事。不過,我可以把哈努曼現在落腳的地方告訴你,你自己問他。”
“太謝謝了!”
“他住在斯德哥爾摩的瑞貝奇飯店。”
利朋記錄下來後,就道了謝從銀行出來了。接下來他又走訪了莫裏劇院,正好售票處有人在。他問上周三的晚上上演的是不是貝利奧的《特洛伊人》,答案證實了波瓦拉說的沒錯,隻不過預約記錄上並沒有他的名字。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斷定他沒來劇院,或許他來了但沒有預約座位。
然後,利朋又去了馬克飯店,波瓦拉說他是住這裏的,他對職員說:“我和一位叫波瓦拉的先生約好在這裏碰麵,我想查一下他在哪個房間住。”
“波瓦拉先生?”職員似乎對這個人很陌生,他開始翻登記本,然後說:“這個人沒在我們這裏住過。”
利朋把照片給他看,說:“就是他,波瓦拉先生,從巴黎來的。”
“啊,這位先生啊,想起來了!他隻是偶爾會來這裏住。但是現在不在這兒。”
“難道是我記錯日子了?”利朋一邊查閱自己的記錄本,一邊說,“你的意思是,最近他都沒來過嗎?”
“不是。他上周在這住了一個晚上,這是最近的一次了。”
聽他這麼說,利朋好像非常不解,叫道:“這麼說,今天我見不到他了!他哪天來這裏住的?”
“稍等。”職員又在翻登記本了,“三月三十一號,周三晚上。”
“糟糕!看來是我記錯了!”利朋感慨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有提到過我嗎,我叫巴斯卡?”
職員搖搖頭,給了他否定地回答。
利朋好像是在跟自己說話:“那晚他一定是從巴黎直接來到這兒的。”他轉過身來問道,“你還記得那晚他到這裏的時間嗎?”
“記得。那時很晚了,估計有十一點了吧。”
“那麼晚才到!這樣趕來會不會太倉促了?萬一要是沒有房間了,怎麼辦?”
“不會的,他預訂了房間。黃昏時,我們接到了他從安葩繡大道餐廳打來的訂房電話。”
“五點以前打的吧?五點時我還見過他。”
“不是,沒那麼早,我記得接到電話的時間是在七點半到八點之間。”
“真是不好意思,占用了你那麼多時間。我給他留個言,你幫我交給他好嗎?”
利朋真是個有天分的表演藝術家。他經常給自己設定角色,扮演自如,演技純熟。波瓦拉的言行中,經過查證的都沒有虛假的成分。接下來,利朋要重點突破的是還未被證實的地方,比如在夏蘭頓吃午餐之前,他真的去維桑奴森林散過步嗎?散步後有沒有沿著塞納河逆流而上?還有在巴士第他到底在哪家餐廳吃的飯?他真的去過他弟弟那兒嗎?這些都還有待查證。
第二天,利朋去了警察廳,向休威廳長彙報了調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