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宛海去上了到校後的第一堂課。
武道院共設有六個年級,按照實力等階而非年齡劃分。由於十六歲是一個修煉門檻,所以三年級這個二階專屬的年級人數最多。共設有五個班,男生四個班分別以三年級男一班到男四班命名,每個班大約有一百五十名學生,顧名思義全是男生;另外還有一個三年級女班,大約有一百名女生。這七百名學生占了整個學院學生總數的將近三分之一,其他一、二年級各五百多名,四年級一百五十多名,五年級二百多名左右,六年級則隻有不足百人。
宛海屬於男一班,上課的教室在武道院兩棟教學樓的前樓三層。宛海隨眾室友來到教學樓前,看到了麵前的景象,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隻見這教學樓共有四層,修建得格外寬大,從樓下看不見教室的門,但那高高大大的窗戶卻十分惹眼。那些一二年級的學生正在從樓下方的大門魚貫而入,而三年級的二階學生則不同,他們到了樓下之後便開始施展輕功往三樓跳躍,有的是直接一躍而上,更多的是跳到半空時在一樓或二樓陽台上借力再向上躍升,而後從窗戶進入教室。從下層陽台邊緣上光滑的踏痕來看,這種上樓的方法已經用了很久了。宛海心中讚歎,果然是高級學府啊,將修煉融入到日常的生活中,這是最有效的提升方式了。
再往前走,已經到了樓下,隻見蔣斯理最為麻利,略一蹲身,而後急速躍起,直接落在了三樓的陽台上,回頭看了一眼下麵,等著眾人上去。水清談對宛海道:“老大,你先來吧!”宛海點點頭,並不在意先後的問題,就準備上去,忽然覺得有道目光從旁射來,心中一動,先是壓低身子作了一個大大的勢,而後拔地而起直跳向三樓陽台,腳落下的時候,好象身子不大穩,搖晃了一下才與蔣斯理一道向前走去。
前樓旁邊的樹下,一個年輕人望著宛海的背影,麵露狐疑之色:“宋祖這狗日的說這小子武功高絕,出手如電,難不成是故意誇大人家的本事來為挨打遮羞臉?我看這姓宛的腳步虛浮,也就輕功是三段的樣子,餘者隻怕也是平平。難道是……如果這樣,可算得上是個好對手了,以後有的玩了!”想罷轉身向後樓走去。
男一班的班主任是一位中年老帥哥,名叫勞波,他同時還兼任內功和外功的老師,是男一班真正意義上的導師——領導兼老師。勞老師性情冷漠,不苟言笑,喜歡教訓人,在學生心中保持了一個類似嚴父的形象,被男一班的學生們背地裏稱為“老爸”。
今天下午“老爸”講授的內容是關於內力修煉的,令宛海驚喜的是,這位班主任雖然看起來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一付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但講起課來十分賣力,所講的內容也正合二階學生的需要。當然,二階是個打基礎的階段,這個時期除了努力修煉之外所需要的東西並不多,所以一個時辰的敘述中,勞波除了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麵的講解之外,其餘說的都是關於端正修煉態度、加強修煉強度的話題。在下課之前,勞波對學生們說:“其實我並不希望每個學生都來聽我講這些沒用的理論,我更加希望你們把聽課的時間用來修煉或者投入到藏經閣裏,而不是聽我反複地講這些聽了很多遍的東西。我常常在想:如果你們一個也不來該有多好,那樣我就多了一個時辰的修煉時間了。下課吧!”
回宿舍的路,三六五宿舍的五個人緊緊跟在老大宛海身後,寸步不離。宛海知道他們是害怕黃河幫的人,想分散一下他們的注意力緩解一下情緒,便問道:“咱們這位班主任好象沒有發現我這個新來的學生啊!你們剛來的時候也都是這樣麼?”水清談道:“他一直這樣,別看我們都管他叫‘老爸’,但他可不是個合格的老爸呢!他女兒在三年級女班裏,已經鬧了好幾次了,要轉去蘭香武校呢!”
“哦?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他隻顧修煉,根本不大管女兒的事!那勞輕盈其實也是個好苗子,今年都十五歲了,二階大成!明年估計就要去後樓了,武院這邊胡主管不想放她走,百般挽留她才沒有轉走。”
“勞老師為什麼會這樣呢?父女兩個還有什麼說不清的?”
“誰知道呢!竟有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對家人沒有一點責任感!”
“唉!”宛海長歎一聲,想起了前世的妻子雲兒,心似乎猛地被什麼揪了一下。
回到宿舍大家還在一直緊張著,怕五一一那邊來人尋釁,但一直等到晚飯之後還是沒事,大家懸著的心也就暫時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