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陳一聲冷笑,“我雖然不屑政治,但若他真的要在離開前來一次洗牌,不動我則也,動我,我接著他的招。”老陳一口又狠狠地吸了兩口香煙,“鹿死誰手,那就看看吧!”
“他的翅膀已經硬了。”白龍生一陣強笑,“H城新一屆接班的,差不多都是他的人馬,這一次他進了省常委,混好了,進中央都有可能。”
“是頭豬,去了BJ回來,依然還是豬。”老陳掐滅煙頭,再次坐了下來。
“一會留下來陪我喝兩杯。”白龍生站起身,“你老嫂子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破天荒的下廚做飯,這麼多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她進廚房。”
“好,我陪你。”老陳伸直兩腿,整個人躺在躺椅上,竹椅前前後後的的搖動著。
流星。
如夢。
安安在笑,冷笑。
那是一種嘲諷而又帶著得意的笑。
隻是她沒有笑出聲,就算她現在笑出聲,也絕不會有人知道她笑的真正原因。
小霸王坐在床邊抽著香煙,他剛剛才占有了安安。
安安看著小霸王的後背,她的手一點點撫摸著小霸王的後背,一把環住了他的腰,一手摸著小霸王的下身,安安的嘴輕輕的咬著小霸王的耳朵。
安安對男人的手段永遠都是那麼多,就是親個嘴,她也能親出花樣來。
她本就是一個風塵女子,她那一身的媚骨,一臉的媚笑,在床上銷魂的手段,都能讓每一個跟她上床的男人如癡如醉,也讓每一個男人欲罷不能。
小霸王雖是花花公子一個,但要論手段,他差安安好幾條街遠。
兩人都屬於釣魚,隻是小霸王用錢用勢力,安安用身體用心機。
這本就是一場實力不對稱的遊戲,但安安還是贏了。
因為她太了解男人,也吃透了男人,尤其是有錢的男人。
小霸王一支香煙還沒有抽完,他的****再一次被安安挑起,手中的香煙直接扔在煙灰缸中,反身就把安安壓在了身下。
安安仍舊不住的笑著,她越笑,小霸王越興奮,他的喘息聲不斷的在屋中想起。
安安斜眼看了眼電視機邊上的數字電視機頂盒,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數字電視機頂盒靠近電視機的凹槽處,正放著一部微型攝像機,屋裏發生的一切,完整的被記錄下來。
“在想什麼?”小霸王兩手抓著安安胸前兩處飽滿地方。
安安媚笑著搖了搖頭,隨著小霸王加快動作,嘴裏哼哼了出來。
小屋。
有燈。
燈光昏暗。
安安輕輕推開門,她無數次在夜裏走過。
她本就是一個習慣生活在夜色和黑暗中的女人。
酒吧、夜總會、會所之類的地方是她經常出入的地方。
雖然有一個市長大人養著,但她已經習慣了泡吧、呼朋喚友的生活。
這間小屋安安來過兩次,加上這一次,是第三次。
每一次來,安安都害怕得不行。
她已經算得上是一個混跡世麵的老油條了,害怕二字對她來說,是從不曾有過的感覺。
可每次來這間小屋,安安都會害怕。
她自己都說不出原因,那是一種從腳心到心底的恐懼。
她並不怕黑夜,但她怕這個屋子裏的人。
烏鴉就坐在那盞昏暗的燈旁邊。
他的整個人都隱沒在香煙的煙霧中。
這是安安第三次見到烏鴉,每一次烏鴉給安安的感覺就是黑。
烏鴉,本就是黑的。
前兩次安安並沒有看清楚烏鴉的相貌,所以她決定,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看清楚烏鴉的長相。
她不可能再用手機再用微型攝像機拍下烏鴉,她隻能用自己的心記住。
“你來了?”烏鴉的聲音很冷,透著一種沉沉的嘶啞。
“嗯。”安安慢慢走近烏鴉,慢慢的從包裏把帶來的東西遞給烏鴉,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看著烏鴉,她期望透過那已經散去的煙霧看清烏鴉的臉。
烏鴉接過安安遞過來的東西放進衣兜裏,隨手從兜裏掏出一個錢袋遞給安安,“這是你的。”
安安並沒有看清烏鴉的臉,不僅是燈光太暗,還因為烏鴉再次抽起了香煙,他的人再一次隱沒在煙霧中。
就在安安失望轉身準備離開時,烏鴉卻叫住了她。
“你以為你還能在H城待下去嗎?”烏鴉的聲音依舊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