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相對昏暗的酒吧裏,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裏放縱的“舞動”著,他們似乎並不在乎什麼姿勢,隻要隨著自己感覺晃動就好。
斑斕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仿佛妖魔重生,百鬼降臨,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像是正常人,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是今天特意請來的客人,是這個酒吧二周年典的一部分。老板特意吩咐過的,除非千元以上的酒水,其他一律免費,所以今天來這裏聚會的人是格外的多。
其實這裏麵也沒有外人,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間“凝固”酒吧裏的人,不是老板的朋友就是老板朋友的朋友,或者是客戶,又或者是親戚,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是要免費,那就不如把有點關係的人都拉上,即能聯係感情,又能博大家一樂,在酒吧的老板看來,這權當是花錢買和諧了。
這時,隻見一個衣著暴露,內衣外穿的小太妹搖搖晃晃的從人堆裏擠了出來,伏在真皮沙發的邊上,做勢欲吐。而在酒吧的另一端,一個男子舉起酒杯朝她的方向指了指,對另一個男子道:“那個不是你給我說過的周欣潔嗎,你給她也發請貼了?”
另一個男子見了那女子也愣了下,嘴裏叼著一半的煙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女孩,朝身後揮手叫道:“阿強,阿強,過來,快,快......”
一個人高馬大的保安走了過來,把頭湊到這男子的身側,輕輕的應了聲“老板,什麼事?”
“把,把那邊那個女孩,那個祖宗,給我想轍弄包廂去,她要什麼給什麼,給我伺候好了,你親自留心,盯死了她不許出事!乖乖,她要是蹭破點皮我......我可怎麼交代......”被稱做老板的這個男子相當的激動,因為就在他說話的這幾秒鍾,那女孩已經吐了一地,有幾個不懷好意的青年立時圍了上去。
“是,老板。”
阿強話音未落,立即轉身指著不遠處的牆角待命的幾個保安指了兩指,再往回一勾,兩個同樣彪悍的小夥子立即走了過來,跟在阿強的身後朝那女孩的方向趕去。三個保安一到那女孩邊上,立刻和那群小青年爭執了起來,不過三個保安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和訓練的,隻是仗著身體魁梧來以氣勢壓人,卻並不動手,而那幾個小青年則氣勢洶洶,對著保安指手畫腳戳戳點點的,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樣,把第二個男子看得心裏毛毛的,他扭頭對著身邊的男子剛要說話,就見那男子扭過頭來搶先對他道:“你知道的,這個時候你不能出去。那幫小年輕的現在正興奮著呢,你去也少不了受氣,不如等他們叫累了,吵累了,沒興趣鬧了,你再過去當個和事佬,即解決了問題,又不會得罪人。他們也說不出什麼的,而且有保安在,他們不敢把那周家小姐怎麼樣的。”
那男子聽了這話,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的另一種喧鬧,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額頭中心,歎了口氣道:“風林,其實,你比我更適合做這家酒吧的老板的,我發現我自己真的不適合這份工作......”
“哎,哎,哎,打住啊。”被稱作風林的男子立刻放下了舉到了唇邊的酒杯,打斷了他的說話,用一種無奈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這個男子:“胡說八道,什麼適合不適合,你這份工作多少人想做都做不來呢,要錢有錢賺,要勢有勢撐,要關係有關係的黃金工作,恐怕也隻有你這個官方的‘非指定酒吧’才能做得到吧。別不知足了啊!我光看著就快羨慕死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當初我再努努力,考個大學上上什麼的,或許現在我也和你一樣,在個企業裏幹著平靜的工作,然後結婚,生子,陪著自己的老爸老媽過安生日子,不用處理這麼一大堆的關係,在這裏呀,我看著是老板,其實來的個個都是爺,錢是沒少掙,可這工作是個伺候人的工作......”這男子說著說著,漸漸冷靜下來了,也開始漠然的看著不遠處的拉拉扯扯,但依舊愁眉不展,說到最後,他把眼光落在了身邊的男子身上。
聽得他的說話,風林舉著剛剛送到唇邊的酒杯一笑,看都不看這男子就歪著腦袋道:“哈,你還別說,這點咱倆還真的很像,我也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努力,沒考上大學,或許現在也和你一樣,幹著自己的小生意,拉扯著這麼一大票關係,每年大把大把的掙著鈔票,你別看我是白領,對上咱得做個好部屬,對下得做個好領導,在家做個好丈夫,好兒子,將來在自己個的孩子麵前還得做個好爹,費這麼大勁下來,我那房子的首付不也是靠你才湊齊的?這人有錢有勢力就是好處多啊,連老婆都能娶的那麼漂亮,雖然說國家法律說隻能娶一個吧,可是你儲備充足啊.....”說著,林利用眼光朝那舞池裏一指,“我擔保她肯定不是在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