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冷彥爵看著她的臉,嘴角邊有著別有意味的笑。
蘇兮言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忘記鎖門了,她更窘了:“那你,你,你進來幹什麼?”
“我給你送內衣,你忘記帶進來。”說著冷彥爵揚了揚手裏的那套粉色內衣。
蘇兮言看到他手裏拿著的正是自己的貼身內衣,趕緊低下頭,臉上火辣辣的。
“水快涼了,趕快出來。”冷彥爵放下內衣,柔聲叮囑了一句,關上門離開了。
蘇兮言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一幕中恢複過來,她低垂著頭,雙手環胸,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好一會兒。
微涼的水溫讓她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此時響起急迫的敲門聲,還有男人急迫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慍怒:“蘇兮言,快出來!”
蘇兮言趕緊應了一聲,打開熱水衝去了身上的泡沫後,穿上衣服推門出去。
門一開,她微怔,沒想到冷彥爵就站在門外,看了看她,蹙起了眉,反問道:“就這麼出來了?”
蘇兮言糊塗了,不是他催她出來的嗎?這會兒又似乎嫌她出來太早了?
“你就打算這麼去睡覺?”冷彥爵墨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帶著疑惑,蘇兮言低頭認真地審查了一遍自己,此刻她身上是一件比較合身的白色浴袍,浴袍的款式正統,長度直至小腿,腰帶也係得沒有問題,確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啊。
看她木訥的樣子,冷彥爵輕歎口氣,將她帶回到浴室裏,拿起吹風遞給她:“不想生病的話,吹幹了再出來。”
不想生病的話,把頭發吹幹了,這話為什麼這麼耳熟?好像也有人曾這麼對她說過,是誰呢?蘇兮言努力去回想,可是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過去對她來說就像一張白紙,蒼白得有些無力。
幾分鍾後,浴室裏嗡嗡的吹風機的聲音消停,蘇兮言用手隨意地梳理幾下她那及腰的長發後,關了燈出來。
臥室裏,亮著一盞柔和的橘黃色的壁燈,冷彥爵慵懶地靠在床上,手裏的遙控器正在頻繁地切換著電視節目。
今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雖然她知道今晚不會發生什麼,但想到兩人要同床共枕,她的心還是緊張。
雖然在法律上,眼前的男人已經是她最親密的人,也是她要攜手一生共度一世的人,但事實上,他對她而言,幾乎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陌生男人。她對他的了解,微乎其微,除了他的豪門背景外,就是結婚證上他的生日和年齡了。也正因為如此,她在結婚前一天,鼓起勇氣給他打了電話,向他申請了“新婚適應期”,希望他能給她一段時間去適應妻子的角色。
她記得那天她提出後,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就在她以為沒希望要掛電話時,他竟然開口答應了。雖然他給的一個月的時間比她預想的要少,但他的表態卻讓她非常驚喜。
“在發什麼呆?”突然響起的磁性的聲音打斷了蘇兮言的思緒。她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電視已經被關掉了,此刻室內非常靜謐,冷彥爵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她,嘴角便依然是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