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ut!怎麼就莫名奇妙地來到這個時代了,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神偷門”裏十幾個師兄們寵愛的小師妹,還有爺爺,也是沒有原則地寵著她……
窸窸窣窣一陣風過,打落許多枯枝敗葉。
“等一下。”蘇亦淩忽然朝著前麵的兩個奴隸兄弟喊道。
“嗬嗬,公主還有什麼吩咐啊……奴才一定上刀山,下火海。”桂公公聽著蘇亦淩的話,立刻笑嘻嘻地轉身,朝蘇亦淩諂媚地開口著。
蘇亦淩無聊地瞥了他一眼,直直地從他身邊走過,來到了兩個奴隸身後。
兄弟兩個乖乖地停在原地不動,那個小奴隸卻開始全身發抖,好像很害怕,那個大一些的奴隸少年“呼”的一下深呼吸,低頭看著地上。
蘇亦淩又是一個哈欠,然後很隨意地伸手將掉落在那個少年奴隸頭發上的幾片枯黃的樹葉拿下來,很自然地扔在地上。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蘇亦淩淡淡一笑,直直地轉身往自己的宮殿裏麵走去——還有些困,她需要補眠。
對於蘇亦淩來說隻是很普通的一個動作,但是對於奴隸來說卻是如此的難以置信。在主人們的眼裏,奴隸甚至不如一匹馬,一頭牛,更本不需要費心為他們做任何事情。
“哥哥,你怎麼了……”剛才還是哭哭啼啼的奴隸弟弟,這會兒依然紅著眼睛,看哥哥還是呆呆的模樣,連忙害怕地問了一句。
少年奴隸一下子沒有回答,隻是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傻傻的——這裏是那個叫“亦淩公主”的女孩碰過的。
在這個皇宮裏,奴隸幹的活是最苦最重的,吃的東西是最差的,居住的地方是最破舊的……當然,沒有人對此有異議,甚至奴隸們自己都沒有。
畢竟,奴隸製度在蠻華國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很多東西都已經習慣了。何況奴隸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你是卑賤的,你生下來就低人一等,主人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你受什麼苦都是應該的!
桂公公帶著兩個奴隸往“圈牲宮”走。
少年奴隸因為身子上密密麻麻的鞭傷,雖然被弟弟扶著,還是挪動的有些緩慢。桂公公本來就因為在蘇亦淩那裏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沒處發泄,這會兒見兩個奴隸沒跟上自己的腳步,肚子裏一火,停住腳步,猛地往少年身上就是一踢,吼道:“給我快一點,真當自己是‘人’了?”
“呃。”少年奴隸因為疼痛,忍不住呻—吟一聲。
“哈哈……”不遠處傳來一陣笑盈盈的女聲。
桂公公立刻草木皆兵起來,以為是蘇亦淩的聲音,緊張地用手扶著自己的眼睛——蘇亦淩那一句“我正缺兩隻眼睛當滾珠子玩”真的讓他膽顫心驚的。
“行了,行了,趕快走吧。”桂公公一下子也不敢再打兩個奴隸了,煩躁地揮揮手,讓他們加快腳步。
圈牲宮,簡易的房子,地上鋪著些稻草,這便是奴隸們住的地方了。還算不會漏雨,已經算不錯了。
“出個人,把他扶進去躺回兒。”桂公公厭惡地瞥了一眼那個滿身血跡的少年奴隸,看他一臉的汙濁,更覺得厭惡。捏著鼻子,搖著手,桂公公開口道,“三天不給你安排事情了,你躺著休息一下,這樣的恩惠,你可要記著主人們的好。”
奴隸少年低著頭,也許是因為疲憊,並沒有應和他。
“啊?順嘉,你怎麼樣……”從圈牲宮出來一個奴隸,一身淡色紫發與汙濁糾纏變成了雜亂的顏色,紫色的眼眸卻是透亮的。
一看就知知道應該是敵國魅靈國俘虜的後代,怪不得成了奴隸。在蠻華國,是以黑色為貴的,其他顏色的眼眸,頭發,都是卑賤的。
“紫奴哥哥,快來,哥哥傷的好厲害……”那個奴隸男孩扶著順嘉,眼淚忍不住還是在眼眶裏打滾起來。
紫奴“嗯,順依”地應了一聲,趕緊跑上來,幫著順依扶著他哥哥。
“行了,”桂公公看著兩個人扶著順嘉進去,還在那裏說風涼話,“你們今天是運氣好,要不是亦淩公主仁慈寬厚,弄傷了春妃娘娘的玉犬,哪裏隻有那麼一點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