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月本來不在意,雖然她也滿心希望費逸卿能替自己趕快找到辰兒的替身,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費逸卿找來的居然是一個奴隸,安凝月不相信!可是,當她直直地對上順嘉的臉的時候,安凝月驚呆了,整個人好像被控製了似的,情不自禁地一顫,然後緩緩地伸出了手,拖著他的下巴,柔聲喚著:“辰兒,是你嗎……”
順嘉的臉被簡單的清理過,失去滿臉的汙漬的阻擋。除了眼眸的顏色,他居然和剛剛死去的太子葉景辰幾乎一模一樣!
順嘉沒有回答。
“不,不是!你不是辰兒!”安凝月好一會兒才猛然醒悟般嘶吼起來,伸腿又是往順嘉膝蓋上“咚”的一聲,重重一踢,眼睛狠狠地盯著順嘉看,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窟窿來,“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
一身黑衣的費逸卿連忙走到安凝月神話,輕拍了她的幾下背,開口道:“皇後,冷靜,冷靜……您沒時間浪費在悲傷上了。”
安凝月聽著他的話,整個人猛然地顫了顫,深呼吸一口氣,明白了什麼似地點點頭。又重重看了順嘉一眼,安凝月冷冷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賤奴……順嘉。”
“啪!”的一聲響,順嘉的左臉被安凝月重重地甩了一下!鮮血,立刻從他的嘴角流出。感到口腔裏彌漫著令他惡心的血腥味,順嘉地下了頭。
“賤奴?你居然用這樣一張臉說自己是賤奴!”安凝月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眼睛裏的憤怒仿佛要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順嘉當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他一隻這樣稱呼自己,但是主人懲罰奴隸本來就不需要理由。
“居然真的這麼像,該死的奴隸……”皇後一聲一聲地喃喃著,其實能找到一個與葉景辰如此相像的人真的不容易,可是當這個人是一個奴隸時,安凝月深受打擊。
“皇後娘娘,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交給我。”費逸卿看著有些精神混亂的女人重要開口道。
安凝月愣了愣,轉頭又瞪了順嘉一眼,“呸”的一聲,往順嘉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直到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安凝月這才舒心一些似的,重重一甩袖,離開。
“嘭”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屋子裏暗了一些。
順嘉發現這個一身黑色的男子幾乎可以與黑暗融為一體,輕微的呼吸,身體沒有一點晃動。一身墨黑色的長發,讓他看起來神秘而鬼魅。
“順嘉?”費逸卿走到他麵前,一邊低頭俯視著他,一邊開口。
“是……”順嘉被剛才那個瘋女人弄的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稱呼自己了。顯然,剛才那個蠻華國的一國之後一點兒不喜歡讓順嘉用“賤奴”稱呼自己。
“隻是,以前是。”費逸卿伸手托起順嘉的臉,他的動作雖然很隨意,卻力道十足。順嘉感覺自己整個臉就被這樣掐住,一點兒不能動彈。
以前是?那麼以後呢……順嘉猛然感覺自己心跳開始加快,他覺得他的人生或許要發生改變了。
果然,順嘉對上費逸卿的眼神,就聽他一字一頓地對自己開口:“以後,你是葉景辰……蠻華國的太子,你明白嗎?”
葉景辰?太子……皇後,公主,這些複雜地信息一擁蜂似的擠進順嘉的腦子裏,他的身體忍不住開始發抖,身體的每一處都激動地開始叫囂。
頓了頓,順嘉就著被費逸卿托著下巴的姿勢問道:“亦淩……公主,她是葉景辰的?”
亦淩公主……明明已經默默地叫喚了這麼多次,但是第一次真正意義地叫出了口,順嘉依然覺得激動和興奮。
費逸卿有些吃驚與眼前奴隸莫名奇妙的問題,卻也沒有動怒,冷冷地輕笑了兩聲,開口道:“不是葉景辰的……是你的,她是你最寵愛的妹妹。聽好了,葉景辰!從此以後,你就是葉景辰了!”
訓練,從最基礎的東西開始。
“站好!”費逸卿手裏拿著戒尺,表情冷漠地看著順嘉……不,是葉景辰!
葉景辰抿了抿嘴,慢慢從地上站立起來……讓一個習慣跪拜和佝僂著腰十多年的奴隸挺胸收腹,氣質傲然地站立在那裏,這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啪!”的一聲響,費逸卿的戒尺重重地打在了葉景辰的肩膀上。這種尺子很薄,借著內力打下去,卻可以痛到骨頭,隻是,留下的痕跡卻能很快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