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南臉上的表情變化，清玄頗為自得的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子，他一臉傲然之色，似乎很是享受被程南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甚至他自己已經陶醉在程南的震驚眼神中。
“舅爺！你老實告訴我，您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什麼竊聽器？”但話一出口，程南就覺得這比清玄未卜先知更加的荒謬。
C級特工隊是什麼地方？那是超出軍政管轄之外的秘密部門，其中的高端軍事儀器設備甚至就連軍方都沒有開始使用，更別說什麼竊聽儀器。就算是一隻外地的蚊子從特工中心飛過，也能被特工隊的Z型檢測儀在0。001秒內發現並當場擊斃幾個來回。
“別瞎猜了！我是通過望氣之術推測而出！”清玄聽到程南這話，臉上頓時一變道，對於程南的猜測，他很不悅，對他來說，這種猜測就是在看輕他。
程南意識到舅爺話中的不悅，他臉上立刻堆起一層諂笑，嘿嘿道：“舅爺，您真是功法通玄吶！”這望氣之術，他幼時就不止一次的聽到清玄說過。
隻是對於這望氣之說，他不太感冒，什麼陰陽五行皆有氣可辨，什麼灰白幽暗分陰陽，赤紅屬火青翠木……。之類的歌訣，他腦中現在回想起，還都能背出一段來。
清玄輕哼一聲，訓斥道：“以前我耐心教你學道，你就知道貪玩，如今攤上大事才知道找我解決，你真是活該，若不是念在我那苦命妹妹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程南臉上一紅，忽然，他心中一凜，清玄剛才話裏的“攤上大事”似乎意有所指，他怔了怔，試探道：“舅爺，您剛才說什麼，我攤上大事了？什麼大事！”
“哼！什麼大事，你以為身上的槍傷已經無礙了？做夢吧！你眉心有股黑氣纏繞，若不是我今日見到你，你不出三日必然爆發瘋燥之症！”
“瘋燥之症！那是什麼病症，會有什麼表現！”程南立刻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舅爺不像是在嚇自己。
“哼哼…。瘋燥之症，發病時，雙目血紅失去理智，隻會憑著最瘋狂的暴躁血氣本能的攻擊所有招惹到他的人或是動物，但凡是流著血液的生物，都是發病者的攻擊對象！”清玄撇了撇嘴，冷冷的解釋道。
清玄的話一落音，程南立刻大驚失色，他的眼前莫名的就浮現出當日張得彪與組員發生惡鬥的一幕，那時的張得彪雙眼之中就充血般的不滿了血絲，喉嚨中更是發出一種近似於野獸般的低吼。在那一刻裏，張得彪往日的冷靜與深沉已經蕩然無存。
“不過，你能這麼快就想起來找我，也算是你命不該絕！你且過來，我幫你瞧瞧！”清玄目光一閃，一捋胡子道。
程南呆呆的點點頭，走上前來，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小滑頭時代，舅爺猥瑣狡黠的形象在這一刻忽然變得光輝高大起來。
程南走進，清玄一把抓起他的手指，右手忽然掐出幾個複雜的手印，然後並指在程南手心一點，頓時一股奇異的溫熱之力沿著程南手心緩緩向他體內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