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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下班後就直接來到陳一梅住的別墅,剛下車,看到一個男的端著飯菜在按別墅的門鈴。
“你這是?”白帆下車走過去問。
“哦,是陳小姐打電話來要的,我們給她送過來了。你跟她認識?”
“是的,我跟她認識,你給我吧,錢我來付。”白帆掏出錢給他。他掏出鑰匙正要開門,門開了。他看到了陳一梅蒼白而冰冷的臉。陳一梅看到白帆卻很意外,這一點她是想不到的。白帆把飯菜端進來,放到飯桌上了。陳一梅關上門,走到飯桌旁。
“你把孩子打掉了?”白帆問,他頓時感到有些內疚。
“嗯,”陳一梅坐在飯桌旁。
“你先別吃,這些沒有營養,我到外麵去買好一些的菜回來,你先躺在沙發等我,”他走過來扶陳一梅到沙發上,讓她睡下,然後跑到樓上去拿毛毯給陳一梅蓋上。陳一梅看到白帆這樣,她有些受寵若驚。她也有些奇怪,可她還是躺在沙發上等白帆給她買吃回來。白帆出去了,他看到陳一梅蒼白的臉有些心痛。她一個人,沒有人照顧。以前林芳剛結婚的時候流產了,醫生曾經跟他說過,人流比生孩子更傷身體,要他好好照顧她。現在看陳一梅這樣,他也不知為什麼有些難過。對她的恨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帆給家裏保姆打了個電話,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他買了很多菜,還買了花生皮,跟紅棗,人家說兩種放在一起煮,對補血很好的。一個多小時,他回來了。陳一梅睡著了,這幾天她什麼都沒有想,隻想多睡一會,讓自己快點好起來。白帆看到她睡著了,把飯菜輕輕放到桌子上,怕驚醒陳一梅,然後躡手躡腳走到廚房,用高壓鍋把紅棗和花生皮。
他走出來的時候,陳一梅已經醒了。
陳一梅坐在飯桌旁,白帆也坐下了。這是兩年來他們第一次這樣一起吃飯。陳一梅沒有說話,隻低下頭吃她的飯。
“這個好吃,這個很補的,”白帆把菜夾在她碗上,聲音溫柔多了,聲音略帶些關切。
“謝謝,”陳一梅說,她沒有抬頭,隻顧吃她飯。兩人一直沒有說話,這樣白帆有些不習慣,他從來沒有和陳一梅單獨吃過飯,雖然這兩年陳一梅做了他情人,現在跟她單獨吃飯還是很尷尬。陳一梅吃好飯,抬頭對他說:“白先生,我先上去休息了。”
“哦,好的,”他不自然笑了一下。
陳一梅走上樓去了。陳一梅拿出衣服,想好好衝涼,衝好涼再睡覺。脫掉衣服,用熱水往身上衝,感覺到很舒服,手無意中碰到了在澳門左胸下受傷留下的傷疤。她撫mo了一下,想起那個驚心動魄的場麵,想起她受傷時坤哥照顧她的情景。突然她又無奈地對自己笑了笑。
高壓鍋裏的紅棗好了,白帆剛走到廚房,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是王豔打過來的。他又走到大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