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節73
陳一梅起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她打開燈，沒有看到白帆，昨晚他好像是在這裏睡的，難道半夜走了？她遲疑了一下。她洗漱好，然後給自己化淡妝，穿上昨天坤哥給她買的衣服。坤哥眼光真不錯，給她挑選的衣服都是非常好，好像是給她量身訂做的。她打扮一番，對著鏡子滿意地笑了一下，高興拿著裝好衣服的包關上門走下樓。
她聽到樓下有電視傳出來的聲音，她輕輕走下樓，看到白帆在看電視，桌子放著做好的早餐，有骨頭稀飯，有煮好的麵條，有牛奶，有麵包，每樣都是兩份。原來他很早起來做早餐，陳一梅有些感動了，她停下腳步，可白帆還是感覺到什麼回頭看。
“你起床了？”白帆站起來，看著她親切地問。
“嗯，”陳一梅聲音很小，小得像蚊子的聲音一樣。可白帆還是聽到了，因為他都是在用心聽她說每一句話。
“過來吃早飯吧，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白帆笑了一下，他走到飯桌旁，等著陳一梅走過去。陳一梅坐在他對麵。
“喜歡吃什麼？稀飯還是牛奶麵包？還是麵條？”白帆說，“還是都要？”
陳一梅聽他這麼說突然啞然失笑：“我哪裏能吃這麼多啊，就吃稀飯吧。”
“哦，給，”白帆也笑了。
他感覺他們這房子沒有以前那樣冷漠無情了，現在在慢慢地溫暖，因為他們有笑了，有笑就有笑聲。白帆希望每天都有這樣的笑聲，可不知能有多久？也不知陳一梅去深圳什麼時候回來？
陳一梅吃得很快，不一會吃完了，她還有些不夠飽拿起一個麵包對白帆說：“白先生，我走了。”
“我送送你，以後你不要叫我白先生了好嗎？叫我白帆。”
“叫習慣了，都叫兩年多了，改不了口了。”
“希望你能改過來，”白帆苦笑了一下，“我送你。”
“哦。”
白帆送陳一梅上車：“路上小心。”白帆叮囑她。
“謝謝。”陳一梅上車了。
“你會留戀這裏嗎？”白帆突然問這麼一個尖銳的問題。
陳一梅沒說什麼，也不知說什麼，她對這裏真的一點都不留戀，而且想快點離開這裏。在這裏，她過得一直都是無滋無味。
“我走了，”陳一梅起動車子，她開去很遠了，從反光鏡她看到白帆還站在原地。她不是傻瓜，再笨的人也會看出什麼，隻是她不想追究一切，她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用去想什麼，這樣自己會好過一些。說起來是她傷害白帆，但在某種程度來說，她是為幫人，可她幫一個人也傷害一個人，也傷害了自己。到現在她不知自己是仗義還是毀傷別人，不管是什麼她也受到懲罰了。
她到坤哥別墅，坤哥手下人說，坤哥正在吃早飯。她走進去，坤哥真的正在吃早飯，他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精神抖擻，可能是昨天他太累了。眼神也無光，陳一梅看到這，心湧出一種自己說不清楚的滋味。
“你來了？”坤哥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問，聲音還是那麼冰冷。
“嗯。”陳一梅站在旁邊應了一聲。
“吃過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