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城門外還有一匹快馬,當即縱身躍上了快馬,拍馬從後是緊追不舍。
三人三騎就這麼一前一後的飛奔而去了。
祝捷和洪盛不敢順著大道離去,因為那正是龐毅護著羽衣撤離的路徑。
因此這兄弟二人是縱馬衝進了深深的山林內。
黯月公子策馬飛奔,是緊追二人身後進入了深深山林中.
前方縱馬飛奔的祝捷和洪盛,在深山密林中疾馳了許久後,那眼前的小徑便在前方的密林中消失了。
見前麵已經無路可行,二人飛身下馬,施展開輕身功法,往高高的山嶺上騰躍過去。
追擊的黯月公子隨後而至,一見祝捷和洪盛棄馬而去,當即是一陣的冷笑。
要比飛騰輾轉的輕身功法,他二人如何是黯月公子的敵手呢?
在冷笑聲中,黯月公子拔身而起,縱上了高絕的山嶺,隨後追去。
隻是當黯月公子欲要全力而為時,卻牽動了體內封禁的九離勁氣,讓他追擊的步伐便緩了一緩。
黯月公子是眉頭緊鎖,隻得一邊壓製體內的九離勁氣,一邊緊跟在祝捷、洪盛身後。
前方飛奔騰躍的祝捷與洪盛,在登臨到山嶺的頂部時,眼望著山頂的景致後,卻讓他二人是叫苦不迭!
這山嶺頂部在二人眼前呈現的竟是一處懸崖絕壁
站在絕壁的頂部仔細一看
對麵的山峰遠離在五六十餘丈開外,而下方是奔流的丹江穿行而過。
望著這般的地勢,二人身形一晃,便要後撤。
隻是此時追擊而來的黯月公子,已經現身在二人的身後。
祝捷與洪盛扭回身,這三人是目光相對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黯月公子率先打破了沉默,話語悠悠地道“祝大俠、洪盛兄弟,當初你我眾人一起闖蕩朱羅國的情景,如今尚留存在我記憶深處.”
“對於七傑兄弟的忠義,我素來是極為推崇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令我意想不到啊.”
“哈哈哈.這些個廢話就免了吧!”
祝捷冷聲笑道“當初我七傑八人追隨你,敬重的是你敢為家國天下赴湯蹈火的忠貞情懷。”
“如今你我形同陌路,同樣是看穿了你虛情假意的忠,發現了你深藏不露的奸【jian】!”
“你父子為了一己之私利,竟然引狼入室,置整個天朝黎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你自問一下,你配做天朝的子民嗎?”
“嘿嘿.我兄弟祝語還有祝勝、劉瑾與燕兒,就是直接被你引來的財狼們所害!”
“我七傑兄弟與你之間,還有何話好說呢!”
“你如今苦苦追蹤,總不會是追來敘舊的吧!我和六弟即便是不敵,也會拚死一搏!”
洪盛輕輕鬆開腰間卡鎖,將兩尺六寸的緬鐵軟劍抽出。
盯視著一臉漠然的黯月公子,冷聲喝道“大哥休要與他囉嗦了,要戰就戰!”
“我江南七傑眼中,從不認悖逆宗族社稷的人為友.”
耳中聽得祝捷與洪盛之語,黯月公子的鳳目中忽然起了一陣的朦朧。
背棄宗族,禍亂社稷!
這哪是自己所想、所要之事呢?
原本的計劃並非如此
就算是此刻他請朱羅國之人發兵脅迫當今皇帝
其實是不想謀害皇帝,隻想迫他退位而已.
但是如今發生的這些事情,早就超出了自己最初的設計。
如今他即便想去解釋,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了。
更何況有祝語之死在前,祝勝戰死於後,還有前不久被朱羅國人伏殺的劉瑾與柳飛燕.
現在一切的言語,在此刻均都是空洞乏味之詞,卻無任何意義,他也無法去自圓其說啊!
時至今日兩方之間是勢同水火,除了一戰,別無他法了.
黯月公子緩緩行至山崖邊
將掌中的聚廬劍輕輕往身前一垂
眼望著山崖下飛奔的丹江水
黯月公子心緒低沉地道“念你兄弟都是忠義之士,也算作是對故去的祝語、祝勝、劉瑾、柳飛燕的補償.”
“三招之內,我不還手.”
“你二人,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