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大的問號充斥在淩淵的腦海中。“這裏是…森林…”他看向周圍,入目一片綠景,到處有莽蛇般粗細的騰蔓纏著參天的古木。林間霧氣彌漫,清新的空氣讓他原本混頓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淩淵甩了甩頭,既然想不通就幹脆不去想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家。估計現在老媽已經在滿天地找他了,說不定連尋人啟事都已經登上去了。
這麼一想,回家的念頭似乎更強烈了。“這裏好象是個原始森林…那麼,隻要找到水源,順著水源走,說不定就能找到人家…”在確認了現在的情況後,淩淵就開始動身了。此時的他根本沒有考慮找到水源後是該走上遊還是走下遊。他已經很沒出息地在想象著見到父母後會是怎樣一副感人的場麵了,興許老爸一激動就給自己買一台筆記本。
一個*的少年開始在林間漫步。一路上入目全是高聳入雲的古木,有的巨木十幾人也合抱不過來,遮天蔽日的綠蔭就連陽光也不敢灑下幾寸光輝。林中隨處可聞的鳥鳴聲又讓淩淵身心放鬆不少。
淩淵靈敏地躲開了樹上碧綠的毒蛇,又拍死了幾隻惱人的蚊子,被苔蘚滑了幾跤,卻還不忘沿途作上標記。
也許是老天真的眷顧這個樂天派的小子,在走了一個半小時的路後,還真的讓他聽到了水流聲。
“水…水!哦!感謝上帝,感謝老天、佛祖、耶穌、安拉…”簡單地判斷了一下水聲的方向,一道人影帶起了一陣風聲衝向了附近的一條河流。不知被埋了多久,又不敢摘樹上不知名的果子,可把淩淵給餓壞了。
“撲通!”淩淵撲進河裏,擦拭著身上的泥土,大口大口地喝著河中清涼的河水,倒也沒考慮河水有沒有被汙染。有水能解渴,如果能再抓到幾條魚烤來吃就更好了,淩淵很不知足地想著。
淩淵在河裏暢快地洗了個澡,魚是有,但我們的高中生能不能抓到又是一個問題了。
玩了個盡性,淩淵從河裏爬起來,抖了抖身子。正當他想找幾片樹葉遮羞時,發現在他身邊不遠處,有一隻大貓在河邊飲水。那隻大貓身上還有幾道深深的五指爪痕,不過明顯是老傷了。
那隻大貓顯然也發現了他,悠悠地把臉轉了過來,胡子上還有水漬未幹。
淩淵把兩眼對上,定睛一看。媽呀!這是貓嗎,分明是隻老虎!
這隻老虎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其身上的爪痕是幼時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形怪物抓傷的。回想起當年,它的虎母和幾個兄弟同胞也是死於那個散發著奇特氣味的怪物口中,死相極慘,隻有最幼小的它逃了出來。據它自己猜測,那個“人”應該是人類中的武者。從此他便極其討厭人類,厲害的打不過,虐殺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後腿揚起一片沙土,老虎眼裏冒著綠光,二話不說就向著淩淵衝過來。
淩淵自然不會認為老虎是來打招呼的,當即拔腿就想跑。又想到自己鐵定跑不過老虎,於是轉跑為跳,順勢倒在地上屏氣裝死。
老虎的速度的確快,兩三百米的距離十幾秒就到了淩淵身邊。這樣的速度又讓他一陣感慨自己的當機立斷。
等老虎跑到時,見到了躺在地上如死屍一般的淩淵。老虎是不吃死掉的獵物的,看到到嘴的獵物又沒了,它很不甘心。
虎軀在淩淵身旁兜了幾圈,老虎衝著死屍低吼了一聲,死屍沒什麼反應。老虎又拿粘滿了爛泥的虎爪拍了拍淩淵的胸口,也不見他動彈一下。似乎是很想享用這塊嘴邊的肥肉,老虎把頭湊到淩淵的臉邊,伸出腥紅的舌頭舔著淩淵的臉頰,令他幾欲作嘔的同時又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糾纏了好一會兒,不甘的老虎差點兒就沒給淩淵做人工呼吸,但那死屍卻是打死也不動彈一下。
老虎終於沒轍了,在確定淩淵死透了之後,它轉身失望地走了。似乎是很不滿淩淵一摔就死的身板,老虎走前還拿後腿踹了他一腳,踹地淩淵差點咳出來…
半響,地上的死屍睜開了一隻眼睛,在確定老虎走遠了之後,淩淵從地上彈了起來,靈活的身板哪還有剛才死屍的樣子。淩淵直想仰天大笑:我真是一個天才…不過就算把那隻老虎的膽子借給他,淩淵也決不敢在這裏喊出來的。一瞅來時做的標記,淩淵拔腿就往回跑。
再說那隻老虎,越想越鬱悶,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一摔就死了呢?總覺得裏麵有什麼貓兒膩。再想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淩淵也剛死沒多久,不如將就著吃了吧。於是老虎下意識的地回了一下頭。咦?那個小身板呢?!“嗷!!”這隻本就不笨的老虎哪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仰天發出一聲怒哮,順著淩淵的足跡就追了上去。
畫麵再轉到淩淵這邊,自以為逃脫了虎口,哼著小曲兒在林間散步的他正在踢路上的小石子,突然聽見了一聲虎嘯。“又碰到老對手了嗎…”淩淵還以為那隻老虎身上的爪痕是另一隻老虎留下的呢。“不對,聲音是向我這來的…啊!該死…”(本章完)